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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劝不走公主,她在外执意等着。”

    椒香殿中,张吉低声禀告。

    纱帘之后女子讥笑一声,御景煊面色沉冷:“既然劝不回去,她有本事,就一直等着。”

    早前宫人来禀,施玉莹胎像不稳,他从怡和殿急急赶去看着太医诊治,直到施玉莹沉睡,胎儿也暂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张吉领命出去,女子从帘后现身,从后搂上御景煊的颈脖,却牵动他左肩的伤。

    姚君君关心他肩上的伤口,御景煊却避开,心情更是烦躁。

    “脸上的伤如何?”

    他反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姚君君避无可避眼神有些躲闪,“……无碍。”

    她知道御景煊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这张脸,对她的宠爱也来自于这张脸,与那人相似的脸。

    端详之下御景煊总觉得眼前这张脸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似乎变得陌生了几分,疑心自己近来精神不佳而恍惚。

    却也确实失去了兴致,松了手便独自上榻歇息了。

    姚君君眼中闪过怨意,却很快平复面色,跟着爬上了去。

    ……

    “公主,夜深露重,不如先回去歇息吧,待明日皇上气消,您再求情。”

    身边的宫女温声劝,御紫千眼看是真的等不到皇兄召见,失望离开,只得折回为太后守灵。

    摸到放在身上的那封信函,想起来又打开。这是今日宫外送来,上有独属于那人的印。

    说起来,是她主动给花墨夕写信,已经不是第一回。那一次花墨夕出现在七王府,知道他与如音是故交,她因此也第一次与他说上话,原来在江湖门派眼中极有威望的盟主其实也并不难接近。

    她在宫中觉得孤单,想念在鸣剑山庄学艺的日子,也想念见过的他。

    至亲相继而去,与自己最亲的哥哥之间又产生了隔阂,现在七哥被禁于内狱,七嫂在怡和殿也不许人接近,御紫千无人可依,今日第一次收到花墨夕的回信,言语虽短,却是对她有所安慰。

    对了,既然花墨夕与如音是故交,那这次七哥跟七嫂的事情,是不是能让他帮忙想个法子?

    御紫千半路折回寝宫,让宫女研墨后就遣退左右,独自写了一封信,打算让人一早便送出宫去。

    -

    薄云半掩弯月,院墙边高高的玉兰树软枝轻摇,弥散清幽之香。

    画府祠堂烛火通明,眉目端庄的中年妇人披衣在蒲团前,双手合十虔诚跪拜众牌位。

    近来夜里总是易醒,沈瑛心有不安,来求画家先祖护佑家宅平安。

    虚掩的门被风吹开,闭目的她并未理会。

    画允庭就站在身后,明知妇人无法看到自己,可还是不敢太靠近。

    他看到了自己的牌位,也看到了那把供着的龙牙银戟,那是画家世代传下的稀世神兵,也曾经是他纵横沙场惯用的利器。

    他本已身死,却因遗失的龙牙归位银戟完整得以回来,但这却是一个不能让人知的秘密。

    银戟面前的白玉杯盛着荷花蕊,那是母亲亲酿,以往兄妹几人都爱喝的酒。

    最后一次喝是什么时候?

    是了,是三年前他出征前夕,还记得临行时那一口入喉的清醇与幽香。

    沈瑛起身时肩上披的衣滑落,画允庭伸手想为她捡,可就那么一瞬便止住了手。

    捡起衣裳视线不经意往酒杯落去,沈瑛心内疑怪一声,明明刚才自己给酒杯斟满了的,怎地现在看是空的?

    莫不是自己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了,没有斟酒却以为自己斟过了?

    拿过酒壶再斟一杯,她忽而回头似寻望了身后一眼,祠堂被烛火照明空空荡荡。

    明知她不会看见,画允庭还是后退了一步,不觉紧张。

    妇人已离去,画允庭仍僵立在银戟前,耳边回荡的是方才母亲对着他牌位低叹的那一句——

    “娘很想你。若你在天有灵,回来看看好不好?”

    五更将至,天就要亮了,他也得走了。

    最无奈之事,不过与亲人殊途,在身边却无法言说。

    -

    内狱,牢房内光线晦暗,铁锁打开的声响,随后有人进来。

    “天都亮了这儿还这么暗,来人,掌灯。”

    听到并不陌生的声音,盘膝坐在草席上的男子端方雅正,缓缓睁眼,看到自己面前出现的正是御景煊的心腹张吉。

    狱卒将一张小几摆放在草席前,张吉笑着带着几分假意的恭敬,“睿王,小的奉皇上的旨意,请您给这份文书签字。”

    视线落在摊开的文书上,无需细看,只扫过“和离书”三个字,便知其中之意。

    男子清冷的面容不起一丝波澜,也未有任何动作或者一言。

    张吉维持着笑意,让身边人全都出去,从袖中又取出一封信函搁于小几上,“若王爷真的爱惜王妃,对王妃对画府最好的保护,便只有此路。”

    “皇上对手足也并未有赶尽之意,只要签下,睿王即刻便可回王府歇息,这岂不最好——”

    御皇柒眸色缓缓一抬,明了信函之中所说之事。

    “烛火太暗,给本王凑近些。”

    张吉忙殷勤弯身端起烛台,同时小几上暗影一动,是眼前男子起了身——

    一阵惨叫骤起,穿透狱房,穿透狭长的过道,仿似痛苦入灵魂。

    -

    皇都百姓寻常的一日,酒楼茶肆闲坐歇脚的人。

    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穿梭于茶桌间倒着茶水,忙活中耳里是客人闲谈的言语。

    不知是谁从哪儿听来的消息,道是当今的睿王,正被皇帝关押在了内狱之中。

    一言激起众人谈论,从去年王府张榜寻名医异士治病,御皇柒残疾多年的腿痊愈参加太庙祭祀,到上了年纪的人忆起十多年前的旧事,御皇柒本为先帝最为青睐疼爱的皇子,最后却被送去梁宁为质。如今不知又是因何触怒本为手足的新帝,被关了内狱。

    茶客唏嘘,只觉御皇柒才是真正为了诏月的安宁吃过很大的苦,更有人脱嘴而出:“若是睿王为帝,定会体恤百姓。”

    身边之人连忙让那人小心说话,那人住了嘴,但众人心中对御景煊与御皇柒,早有比较。

    临窗一桌,白衣男子缓缓喝了口茶:“看来,百姓对御皇柒的拥戴比御景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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