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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烟并没有想到轩辕歆会突然说出这个来，心中也十分疑惑，就算朱赢真打算向棠雪提亲，轩辕歆又是如何知道的？
“慕大人这般疑惑地看着我是为什么？”轩辕歆看向疑惑的慕寒烟。
“你，你是如何得知朱赢想要跟棠雪提亲的，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慕寒烟警惕地询问，生怕轩辕歆的消息有误。
“你们看，一个大男人家里，一堆的金银首饰，而你们也说了，朱赢几乎只围着棠雪转，也就是说，朱赢对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那你们说，他在房间放那么多女子的物件做什么，而且这些东西还收拾得井井有条的？”轩辕歆将朱赢房中的其中一个柜子拉开，努了努嘴，示意三人朝里面查看。
“这……”慕寒烟也惊讶于眼前柜子中的壮景，这里面居然各色各样的物件都有，难道朱赢这几年来的积蓄全在这了？
轩辕歆摇了摇头，对慕寒烟显然有些失望，她以为慕寒烟至少在观察方面会比较出色，可没想到……
但其实，轩辕歆是误会了慕寒烟的，毕竟慕寒烟平日里也不查案子，对于观察这个东西大部分都用在探查一些奇人异事还有奇花异草身上了，哪有心思再去看人，更何况她本身就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之中。
轩辕歆自顾自地走向朱赢的书房之中，便看到一摞摞的书交叠在一起，十分凌乱，朱赢并没有特地打理过。
轩辕歆开始翻箱倒柜，颂卿梧十分不满，朝着轩辕歆质问：“你虽然帮了我们，但你毕竟不是官府的人，你这般翻箱倒柜，是想做什么？”
“颂大人，我尊称你一声颂大人是因为你们还算和善，可不代表我真的是像朝廷的人一样要对你们毕恭毕敬，还有，你们带来的人从来就没搜过朱赢的房间，你不觉得奇怪吗？”
轩辕歆冷冷一笑，相比两个小朋友的谦恭，她是老江湖了，这些人无非也就是想立威，可拿她轩辕歆立威，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再看向轩辕歆手指指的方向，朱赢的书柜摆放得整整齐齐，哪有官兵搜查过的样子，颂卿梧顿时不敢再多说，看来又是赵乾那家伙干的好事！之前自己让赵乾带人来这里搜查，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干？
轩辕歆拉开书房中的一些抽屉，一开始都没有什么，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书籍，直到轩辕歆发现了其中一个书柜中有粉末，粉末上还沾染了一些虫子的尸体。
这粉末……
慕寒烟瞧了一眼，立刻大声喊道：“那是牵机断肠花的粉末，我曾为了研究牵机断肠花的药性，将一株牵机断肠花磨成粉末过，就是这样的粉末！”
林范阳看向轩辕歆，叹了口气，看来此前他为了伪装自己是郑宣的亲妹妹，并没有及时从幽阳那边得到消息，不过，自己现在告诉她也不迟。
朱赢的屋子中有粉末，却不见花朵本身？
“轩辕姑娘，之前我带着幽阳还有白少侠来过朱赢的宅邸，将这里封锁起来的人也是我的人，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在宅邸中发现了牵机断肠花，但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牵机断肠花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盒子。”林范阳皱着眉头。
“什么？现在连盒子都没有了，兴许是盒子会暴露身份，那背后之人派人来将那盒子带走了。”轩辕歆皱着眉头。
“应当是的，毕竟当时我们没将那东西带走。”林范阳点点头。
也怪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想到那个盒子也有可能是证据之一，否则没准就能定四王爷的罪了。
“若是朱赢有牵机断肠，你觉得他是如何得到的？”轩辕歆并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转而看向身后的慕寒烟，有些事情，还是要询问专业的人比较清楚。
“非要说的话，其实就是查鉴院有，若是说别的地方，我只能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
“哪？”
轩辕歆边问着边翻找着其他的物品，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些什么。
“四王爷龙浔的府邸。”
轩辕歆刚要碰到书籍上的手一顿，倏地抬头看向眼前的慕寒烟，神情严肃。
“你说的消息可属实？”
“属实，因为四王爷府邸的牵机断肠，是他来找我们讨要的，当时我觉着这不管怎么说是一朵毒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查鉴院担当不起，所以我一开始拒绝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
“此事怪我，是我的疏忽，后来是四王爷派人来直接将其中一朵花摘走了，没记错的话，还偷了一包种子。”
慕寒烟叹了口气，自己也没有想到四王爷居然会这么直接……
“你就这么给他了？”轩辕歆白了慕寒烟一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寒烟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给了龙浔。
“前辈，我也不想，但是四王爷那天带来的人，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抵挡的，那天他对那牵机断肠可是志在必得。”慕寒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那天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明着抢？”
轩辕歆狐疑地看了慕寒烟一眼，慕寒烟点了点头，轩辕歆看着一脸真诚的慕寒烟，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将质疑的话说出口。
轩辕歆低下头仔细想了想，随后便释然了，说白了，若慕寒烟和四王爷真是一条船上的，那朱赢不可能会被下令杀她，要知道，这女子可比朱赢好用多了，更何况她的官阶还比朱赢高。
“罢了，也怪不得你，四王爷手下能人众多，确实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抵挡的。”林范阳替慕寒烟打了圆场。
别看慕寒烟好像唯唯诺诺的样子，实际上她十分记仇，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是她的伪装。
轩辕歆翻找着上面的书籍，林范阳悄声告诉她，之前幽阳也在这边发现了不少东西，是朱赢和匿名者往来的信件，而且信上明确有提到让朱赢杀郑宣的事情。
轩辕歆脸色一沉，没想到他们发现了那么多事，可惜自己那段时间还在应付罪案司的捕快，否则早就来了。
“多谢，不过我们既然又来了，定然是要再发现一些新东西的，若是就这么空手回去，我们来这个宅邸就没有意义了。”
慕寒烟和颂卿梧闻言皆点了点头，他们来本来就是追查这件事的，而且现在看来，朱赢这件事云凌烟还真没有关系，而且棠雪的嫌疑也越来越大了。
“对了，罪案司是不是拿了那姓云的姑娘？”
“是啊，怎么了？”颂卿梧见轩辕歆突然问起这个，也有些奇怪。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暴露，只是不知道柳公子那边愿不愿意配合，毕竟这件事风险还是很大的。”轩辕歆的眼睛滴溜溜地打着转，一副精明模样。
“歆姨，一过来就听到你在想什么坏招啊！”幽阳和白玄晖前来，白玄晖搀扶着幽阳，幽阳扶着门框调笑道。
“幽阳？你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再来，你这身体你还敢强行起来！”轩辕歆愠怒，没想到幽阳居然为了调查这么不要命。
“歆姨，我没事，獬豸方才已经让大夫帮我看过了，大夫说这几日多加调养就是了，没什么大碍的。”
轩辕歆不信，上前一步，手指就直接按在了幽阳的脉搏上，确认幽阳的脉搏确实是正常的之后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我倒是很想听听看歆姨有什么高招。”幽阳笑了笑，看向轩辕歆的脸也多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倒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办法，就是让云凌烟配合着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调查到最后发现就是云凌烟做的这件事，这样只要放松警惕了，那那个真正的行凶之人一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再将那人拿下。”
轩辕歆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描述了下，林范阳却有些不认同。
“老夫倒是不太认同，按照轩辕姑娘所说，如果这么安排的话，若是对方按兵不动，我们不可能真的将云姑娘处死，本身让云姑娘身陷险境就已经让柳公子十分火大了，若是……”
“林老，这件事我们同柳公子说，歆姨的计划算是可行的，我们还有后招，相信我们！”幽阳信誓旦旦地看向林范阳，一番话下来让林范阳有些动摇，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并不太妥当。
就在几人僵持之际，獬豸在一旁发现了一本书籍，里面似乎并不是记载内容，而是一些奇怪的标记。
獬豸将这本书拿到众人面前摊开，众人一时间被獬豸拿来的这本书籍吸引了目光，也没再纠结刚才的事情，而是开始讨论这本书上那些标记到底是什么。
“这些标记，感觉看起来有些眼熟啊。”白玄晖皱着眉头，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我也觉得眼熟。”幽阳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好像也在那里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并没有想起来。
“嗯……我们倒是都没见过。”
颂卿梧看向身旁的林范阳，饶是林范阳这么博学的人也只是淡然摇了摇头，觉得并不熟悉。
“这东西看着也不想是别国的语言，否则我看得懂。”
慕寒烟见轩辕歆看向自己，也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是别国语言，自己学习的别国语言中并没有这种标记，除非是他们的密语。
轩辕歆看向几人的反应，想了想，那就是说只有幽阳和白玄晖觉得熟悉，而眼前的这几位朝堂中人却没见过？
那就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出现在江湖上的才对，可朱赢能和什么江湖人有来往？他那种三脚猫功夫……
“歆姨，我有个设想。”幽阳抬起头，眼神坚定。
“嗯？什么设想？”轩辕歆看向幽阳，好奇地歪了歪头。
“如果说三位大人都不认得上面的标记的话，那就说明这不是用在朝堂上的密语，因为如果是朝堂中的话，就算慕大人不认识，颂大人作为罪案司的领头人，他对这个东西也一定有研究。”白玄晖接过话，分析道。
“然后呢？”慕寒烟也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分析。
“然后，可以从三位的反应中推测出这东西应当属于江湖，而江湖上需要用到密语的，歆姨觉得有几个？”
“可为什么不会是别国的密语呢，毕竟你们也没和其他国家的人接触过，怎么知道不是他们的密语。”慕寒烟摇摇头，并不认同幽阳的看法。
“因为别国的密语，八王爷和镇北侯的那些暗卫必然精通，獬豸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就说明他也看不懂这个，我说的对吧，獬豸大人。”
幽阳扬起笑容看向同样微笑着的獬豸。
“不错。”獬豸点点头。
“所以，这样一来，只有可能是江湖门派的密语，而需要这种程度的密语，目前我们了解的大大小小的门派，只有一个门派需要这样的标记，再结合一下刚才蓝环的出现，那么这个门派就是……”
“噬魂楼！”
白玄晖和幽阳相视一笑，没错，他们从看到是这个标记就觉得熟悉，只是这个标记也鲜少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但不代表他们没见过。
幽阳和白玄晖打交道最多的门派就是噬魂楼，而噬魂楼又是行的暗杀的行当，那么用标记做密语就尤为重要了。
但笑容过后，幽阳和白玄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林范阳赞赏地点了点头，但看到幽阳和白玄晖的表情，也明白这又是一个劲敌，朝堂的事情还没解决居然又冒出了噬魂楼来搅局，自己虽然也与他们交手过，但还是没有江湖人来的熟悉。
“看你们的样子，这噬魂楼很难对付吗？”
“我倒是知道噬魂楼，不过，噬魂楼只是个江湖门派而已，你们的脸色也没必要这么沉重吧。”
“好不好对付，你们问过林老就知道了，当初前往北荧的路途中，林老就曾遭受噬魂楼的袭击。”
幽阳神情语气都十分严肃，让慕寒烟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高手。
林范阳轻轻叹了口气，但站在他身旁的颂卿梧和慕寒烟都听得真切，随后林范阳将事情大概说了说，并告诉颂卿梧和慕寒烟，正是因为这样，回来之后八王爷才将獬豸分配给了他，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
慕寒烟和颂卿梧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竟是这样……
慕寒烟并没有想到轩辕歆会突然说出这个来，心中也十分疑惑，就算朱赢真打算向棠雪提亲，轩辕歆又是如何知道的？
“慕大人这般疑惑地看着我是为什么？”轩辕歆看向疑惑的慕寒烟。
“你，你是如何得知朱赢想要跟棠雪提亲的，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慕寒烟警惕地询问，生怕轩辕歆的消息有误。
“你们看，一个大男人家里，一堆的金银首饰，而你们也说了，朱赢几乎只围着棠雪转，也就是说，朱赢对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那你们说，他在房间放那么多女子的物件做什么，而且这些东西还收拾得井井有条的？”轩辕歆将朱赢房中的其中一个柜子拉开，努了努嘴，示意三人朝里面查看。
“这……”慕寒烟也惊讶于眼前柜子中的壮景，这里面居然各色各样的物件都有，难道朱赢这几年来的积蓄全在这了？
轩辕歆摇了摇头，对慕寒烟显然有些失望，她以为慕寒烟至少在观察方面会比较出色，可没想到……
但其实，轩辕歆是误会了慕寒烟的，毕竟慕寒烟平日里也不查案子，对于观察这个东西大部分都用在探查一些奇人异事还有奇花异草身上了，哪有心思再去看人，更何况她本身就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之中。
轩辕歆自顾自地走向朱赢的书房之中，便看到一摞摞的书交叠在一起，十分凌乱，朱赢并没有特地打理过。
轩辕歆开始翻箱倒柜，颂卿梧十分不满，朝着轩辕歆质问：“你虽然帮了我们，但你毕竟不是官府的人，你这般翻箱倒柜，是想做什么？”
“颂大人，我尊称你一声颂大人是因为你们还算和善，可不代表我真的是像朝廷的人一样要对你们毕恭毕敬，还有，你们带来的人从来就没搜过朱赢的房间，你不觉得奇怪吗？”
轩辕歆冷冷一笑，相比两个小朋友的谦恭，她是老江湖了，这些人无非也就是想立威，可拿她轩辕歆立威，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再看向轩辕歆手指指的方向，朱赢的书柜摆放得整整齐齐，哪有官兵搜查过的样子，颂卿梧顿时不敢再多说，看来又是赵乾那家伙干的好事！之前自己让赵乾带人来这里搜查，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干？
轩辕歆拉开书房中的一些抽屉，一开始都没有什么，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书籍，直到轩辕歆发现了其中一个书柜中有粉末，粉末上还沾染了一些虫子的尸体。
这粉末……
慕寒烟瞧了一眼，立刻大声喊道：“那是牵机断肠花的粉末，我曾为了研究牵机断肠花的药性，将一株牵机断肠花磨成粉末过，就是这样的粉末！”
林范阳看向轩辕歆，叹了口气，看来此前他为了伪装自己是郑宣的亲妹妹，并没有及时从幽阳那边得到消息，不过，自己现在告诉她也不迟。
朱赢的屋子中有粉末，却不见花朵本身？
“轩辕姑娘，之前我带着幽阳还有白少侠来过朱赢的宅邸，将这里封锁起来的人也是我的人，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在宅邸中发现了牵机断肠花，但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牵机断肠花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盒子。”林范阳皱着眉头。
“什么？现在连盒子都没有了，兴许是盒子会暴露身份，那背后之人派人来将那盒子带走了。”轩辕歆皱着眉头。
“应当是的，毕竟当时我们没将那东西带走。”林范阳点点头。
也怪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想到那个盒子也有可能是证据之一，否则没准就能定四王爷的罪了。
“若是朱赢有牵机断肠，你觉得他是如何得到的？”轩辕歆并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转而看向身后的慕寒烟，有些事情，还是要询问专业的人比较清楚。
“非要说的话，其实就是查鉴院有，若是说别的地方，我只能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
“哪？”
轩辕歆边问着边翻找着其他的物品，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些什么。
“四王爷龙浔的府邸。”
轩辕歆刚要碰到书籍上的手一顿，倏地抬头看向眼前的慕寒烟，神情严肃。
“你说的消息可属实？”
“属实，因为四王爷府邸的牵机断肠，是他来找我们讨要的，当时我觉着这不管怎么说是一朵毒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查鉴院担当不起，所以我一开始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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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怪我，是我的疏忽，后来是四王爷派人来直接将其中一朵花摘走了，没记错的话，还偷了一包种子。”
慕寒烟叹了口气，自己也没有想到四王爷居然会这么直接……
“你就这么给他了？”轩辕歆白了慕寒烟一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寒烟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给了龙浔。
“前辈，我也不想，但是四王爷那天带来的人，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抵挡的，那天他对那牵机断肠可是志在必得。”慕寒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那天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明着抢？”
轩辕歆狐疑地看了慕寒烟一眼，慕寒烟点了点头，轩辕歆看着一脸真诚的慕寒烟，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将质疑的话说出口。
轩辕歆低下头仔细想了想，随后便释然了，说白了，若慕寒烟和四王爷真是一条船上的，那朱赢不可能会被下令杀她，要知道，这女子可比朱赢好用多了，更何况她的官阶还比朱赢高。
“罢了，也怪不得你，四王爷手下能人众多，确实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抵挡的。”林范阳替慕寒烟打了圆场。
别看慕寒烟好像唯唯诺诺的样子，实际上她十分记仇，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是她的伪装。
轩辕歆翻找着上面的书籍，林范阳悄声告诉她，之前幽阳也在这边发现了不少东西，是朱赢和匿名者往来的信件，而且信上明确有提到让朱赢杀郑宣的事情。
轩辕歆脸色一沉，没想到他们发现了那么多事，可惜自己那段时间还在应付罪案司的捕快，否则早就来了。
“多谢，不过我们既然又来了，定然是要再发现一些新东西的，若是就这么空手回去，我们来这个宅邸就没有意义了。”
慕寒烟和颂卿梧闻言皆点了点头，他们来本来就是追查这件事的，而且现在看来，朱赢这件事云凌烟还真没有关系，而且棠雪的嫌疑也越来越大了。
“对了，罪案司是不是拿了那姓云的姑娘？”
“是啊，怎么了？”颂卿梧见轩辕歆突然问起这个，也有些奇怪。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暴露，只是不知道柳公子那边愿不愿意配合，毕竟这件事风险还是很大的。”轩辕歆的眼睛滴溜溜地打着转，一副精明模样。
“歆姨，一过来就听到你在想什么坏招啊！”幽阳和白玄晖前来，白玄晖搀扶着幽阳，幽阳扶着门框调笑道。
“幽阳？你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再来，你这身体你还敢强行起来！”轩辕歆愠怒，没想到幽阳居然为了调查这么不要命。
“歆姨，我没事，獬豸方才已经让大夫帮我看过了，大夫说这几日多加调养就是了，没什么大碍的。”
轩辕歆不信，上前一步，手指就直接按在了幽阳的脉搏上，确认幽阳的脉搏确实是正常的之后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我倒是很想听听看歆姨有什么高招。”幽阳笑了笑，看向轩辕歆的脸也多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倒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办法，就是让云凌烟配合着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调查到最后发现就是云凌烟做的这件事，这样只要放松警惕了，那那个真正的行凶之人一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再将那人拿下。”
轩辕歆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描述了下，林范阳却有些不认同。
“老夫倒是不太认同，按照轩辕姑娘所说，如果这么安排的话，若是对方按兵不动，我们不可能真的将云姑娘处死，本身让云姑娘身陷险境就已经让柳公子十分火大了，若是……”
“林老，这件事我们同柳公子说，歆姨的计划算是可行的，我们还有后招，相信我们！”幽阳信誓旦旦地看向林范阳，一番话下来让林范阳有些动摇，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并不太妥当。
就在几人僵持之际，獬豸在一旁发现了一本书籍，里面似乎并不是记载内容，而是一些奇怪的标记。
獬豸将这本书拿到众人面前摊开，众人一时间被獬豸拿来的这本书籍吸引了目光，也没再纠结刚才的事情，而是开始讨论这本书上那些标记到底是什么。
“这些标记，感觉看起来有些眼熟啊。”白玄晖皱着眉头，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我也觉得眼熟。”幽阳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好像也在那里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并没有想起来。
“嗯……我们倒是都没见过。”
颂卿梧看向身旁的林范阳，饶是林范阳这么博学的人也只是淡然摇了摇头，觉得并不熟悉。
“这东西看着也不想是别国的语言，否则我看得懂。”
慕寒烟见轩辕歆看向自己，也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是别国语言，自己学习的别国语言中并没有这种标记，除非是他们的密语。
轩辕歆看向几人的反应，想了想，那就是说只有幽阳和白玄晖觉得熟悉，而眼前的这几位朝堂中人却没见过？
那就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出现在江湖上的才对，可朱赢能和什么江湖人有来往？他那种三脚猫功夫……
“歆姨，我有个设想。”幽阳抬起头，眼神坚定。
“嗯？什么设想？”轩辕歆看向幽阳，好奇地歪了歪头。
“如果说三位大人都不认得上面的标记的话，那就说明这不是用在朝堂上的密语，因为如果是朝堂中的话，就算慕大人不认识，颂大人作为罪案司的领头人，他对这个东西也一定有研究。”白玄晖接过话，分析道。
“然后呢？”慕寒烟也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分析。
“然后，可以从三位的反应中推测出这东西应当属于江湖，而江湖上需要用到密语的，歆姨觉得有几个？”
“可为什么不会是别国的密语呢，毕竟你们也没和其他国家的人接触过，怎么知道不是他们的密语。”慕寒烟摇摇头，并不认同幽阳的看法。
“因为别国的密语，八王爷和镇北侯的那些暗卫必然精通，獬豸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就说明他也看不懂这个，我说的对吧，獬豸大人。”
幽阳扬起笑容看向同样微笑着的獬豸。
“不错。”獬豸点点头。
“所以，这样一来，只有可能是江湖门派的密语，而需要这种程度的密语，目前我们了解的大大小小的门派，只有一个门派需要这样的标记，再结合一下刚才蓝环的出现，那么这个门派就是……”
“噬魂楼！”
白玄晖和幽阳相视一笑，没错，他们从看到是这个标记就觉得熟悉，只是这个标记也鲜少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但不代表他们没见过。
幽阳和白玄晖打交道最多的门派就是噬魂楼，而噬魂楼又是行的暗杀的行当，那么用标记做密语就尤为重要了。
但笑容过后，幽阳和白玄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林范阳赞赏地点了点头，但看到幽阳和白玄晖的表情，也明白这又是一个劲敌，朝堂的事情还没解决居然又冒出了噬魂楼来搅局，自己虽然也与他们交手过，但还是没有江湖人来的熟悉。
“看你们的样子，这噬魂楼很难对付吗？”
“我倒是知道噬魂楼，不过，噬魂楼只是个江湖门派而已，你们的脸色也没必要这么沉重吧。”
“好不好对付，你们问过林老就知道了，当初前往北荧的路途中，林老就曾遭受噬魂楼的袭击。”
幽阳神情语气都十分严肃，让慕寒烟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高手。
林范阳轻轻叹了口气，但站在他身旁的颂卿梧和慕寒烟都听得真切，随后林范阳将事情大概说了说，并告诉颂卿梧和慕寒烟，正是因为这样，回来之后八王爷才将獬豸分配给了他，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
慕寒烟和颂卿梧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