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光与暗的交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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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迎着微风望着，眼前是经历寒冬瑞雪的洗礼后，初生植被美不胜收，这便是万科松花湖度假区。该地位于吉林市东南部，是春季登山远足，漫步林荫不可多得的地方。楚瑞开着悍马，来到这个距离主城区十五公里的4A级景区。随后在下车后便和陈泽明、时雅两人分开，此时就剩他和王雨霏两人漫步于道路上。从山下看，两人似乎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当中。
“这几天你还是蛮辛苦的，在回学院前就在这里好好玩上一晚吧。”楚瑞说道。数天的卧床日子已经憋坏了，最终杨黍还是拗不过，宣布他可以出院的事情。
“举手之劳而已。”王雨霏轻描淡写地说道，神情有些淡然。微风拂过脸庞，几丝细长的头发在额头间飘动，那双平静的眼眸透着冰冷，这里的欢声笑语似乎与她无关。
起初她并不想来到这里，在昨晚的交谈后便准备动身返回学院。凌晨，手机不断地弹出消息，很容易便联想到屏幕对面的男孩，涨着通红的脸，上面那副紧张的神情，鼓起勇气输入又删除，最终得到这几段变扭又羞涩的内容。
“不过说到底还是挺谢谢你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就选择来这里玩玩，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楚瑞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
王雨霏沉默了会，“确实应该让这些美好的画面留存在记忆里……有些时间的回忆错过了，就会错了一生，对吧？”
楚瑞听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激动，绝非偶然，而是刚才的话很应景，他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对，很对。”他连忙说道。
“那为什么来这里？”王雨霏问。
楚瑞沉默。万科松花湖度假区是国内唯一兼具大型目的地滑雪度假区和滑雪场的地方，而最佳滑雪时间是每年十一月中旬到来年三月底，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研究过一些吉林市两人适合去的地方，对于兼具多种要素的只能想到这里，但对于选择他并没有做出详细攻略。
“说不出来就算了吧，就像有些人永远只存在记忆中就好了。”王雨霏淡淡地说。
楚瑞再次被触动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幼年时他曾在住院时遇到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孩，瘦弱的女孩身上有着几处轻伤，她看起来很平静，楚瑞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平静，那双眼眸透露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所以他不懂。后来还是那个女孩，柔软的额发被风吹散，露出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忧郁，似乎掺杂着悲伤。那时的楚瑞在练功时受伤，正运作着母亲教给自己的咒语，身上的伤势逐渐转移消失。当女孩再次出现时，他向前映向女孩的目光，得到的却是难以共情的眼神……他依旧不懂。
那是一个带着淡淡忧郁的悲伤眼神，像是穿越茫茫雪原，又遁入冰渊般寒冷。
“我喜欢不开花的玫瑰。”女孩说。
楚瑞琢磨不出来。对于玫瑰倒还是算是熟悉，毕竟家族代表着生命。见到玫瑰时，就代表着恋爱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古希腊神话中，玫瑰是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也拥有着爱神的血液。每到情人节，玫瑰就是恋爱和情人之间的宠物，它代表着爱情，不同颜色和不同数量都有不同的吉意。
而面对女孩所说的玫瑰，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不开花的玫瑰有何寓意？
两人走在混凝土浇筑的道路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青山公寓1期，五层楼高的样子。房子设计别具一格，深红色的瓷砖外墙，镶嵌式的窗户，还能清晰地看到低楼层玻璃上映射着不同的色彩。
很快便来到一处分叉口，一边是商业街，一边是沿着石梯上去的儿童乐园。楚瑞便带着王雨霏走到商业街上。
商业街上，街道旁的门店里有很多运动品牌，不远处有着几家特色餐厅，隐约得还能看见朝鲜族餐厅。走到这条街上，楚瑞拿不定主意，他不清楚走进哪家店面购物，也许和小虞一起还能有所主意。
不知不觉便来到滑雪大厅，那是一个大型场地，门口上方呈三角的屋檐，数根木条组合在一起，中央延伸出一点，挂着一个草圈，下面是摆放着“SALomoN”的字母。
而此时已经过了滑雪的黄金时段，要不然楚瑞便能邀请王雨霏来游玩。他们没有进入里面，而是走到尽头，数条圆圈组成的物体摆放在草坪中央。沿着后方的视角看去，眼前是绿意盎然的世界，温柔的阳光散落在远处的森林上，留下一大片光影。青翠的草地上摆放着缆车设施，零散的游客有序地等待。
在那段滑雪黄金时间段里，雪白的滑雪场地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纵横交错的轨道在上面显现，随后又被后来者更新出新的轨道，欢笑声连绵不绝。而此时的两人便坐在缆车上，眼前的景象只有绿油油的草地，以及渐行渐远的路面。也许会有些许扫兴，但坐在上面欣赏初春的景色也算是一种补偿，从里面向外眺望而去，远处的山峰如同优美的景色曲线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要是早点来的话，还可以带你滑滑雪呢。”楚瑞笑着说道。
“没关系，就当是欣赏一下风景。”王雨霏淡淡地说。望着周边的景色，平静的眼眸夹杂着一丝灵动，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湖面泛起片片波澜。
“过会我们可以乘坐另一趟缆车，那是去往山顶的。在山顶上看下去，这里所有的景色都会一览无余吧。”
王雨霏笑笑，“那也挺好的。”
楚瑞的余光灵敏地捕抓了王雨霏神态上微小的细节。
“说实话，我还是很少出来玩。”王雨霏望着远处。那是远离喧嚣的地方，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温暖的阳光，像极了她平静的性格。
楚瑞有些不明白。他倒是能经常出来。母亲身为生命家族的代理人，总是忙于家族事务，自己则处于散养状态。身边为数不多的玩伴便是小虞，但他可以接触到很多事物，公园、酒店、游乐场，几乎大部分同龄人都在家里面对家长的谆谆教诲时，他却接触到很多新鲜事物，整个童年都不会枯燥。
偶尔母亲也会让自己接触关于奥奇传说世界观的知识，或者学习枪法运用灵纹，但都只是短暂的枯燥。
“还是很感谢你能带我来这些地方。因为我的身份，孤独常伴我左右。”王雨霏淡淡的说道。楚瑞看向她，此时她的那双眼睛变得深邃，连阳光也无法穿透。
“身份？”楚瑞疑惑。起初面对她说的话，觉得王雨霏这样的人应该会被家里宠成公主，想要得到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她对待人的表现很平淡，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她好奇的了。但提到“身份”一词，楚瑞有点好奇她的身世，或者是说她背后的势力。
不知不觉缆车已经走完一圈。
“二位？”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两人才下了缆车。
根据楚瑞之前的要求，两人走向登向山顶的缆车。而过程中，王雨霏又恢复到原本平静的状态，面对一路上楚瑞的热情，也都是平淡地回应。
山脚下的缆车处，两人坐了上去，等待缆车缓缓启动。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王雨霏问。
“其实……其实我还是挺想多了解你的吧。”楚瑞憋了半天才说出来。
王雨霏此时和刚才一样，望着远方。
“嗯。”过了许久，她才点头。
“你知道关于双生子的灵纹吗？”王雨霏突然问。
“不知道。”楚瑞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哥哥，我们曾呆在一个家族里。”王雨霏说道，“因为某个只会杀戮的怪物，导致了后面家族分裂了，家族中的族人分散后在各个地区称王。我的哥哥因为强大的实力，和某个家族结为盟友，我们帮助他们继承人获得强大的血统……”
“很不错的家庭环境。”楚瑞随口说。
“嗯？”王雨霏疑惑。
“你哥哥实力强大，又能和某个家族结盟，说明你背后势力蛮厉害的。照这样来看，你应该很受宠才对。难有哥哥不宠自己的妹妹啊？”楚瑞解释道。
“并不是这样，兄妹只是表面关系，更多的情况来看，我只是他的棋子罢了。”王雨霏说，“和他结盟的那个家族，得到了他提供不少的宝贵知识，壮大了起来。渐渐的，他就成为了那个家族幕后的人……我便成为棋子，从那时候开始……”她缓了缓，“他要求的事情，我就会作为棋子替他解决。”
楚瑞沉默了，这和他想要了解的身世截然相反。他认为王雨霏过着家庭和睦的生活，自己则是金闪闪的公主，所以对人的态度总是那么地高冷。
“在此之前，我很少能得到外出的机会，因为自身的某种原因。第一次执行他的任务，我完成得很出色，当我兴高采烈地向他汇报时，他却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以王者般的姿态藐视一切，将一切外敌都扼杀清除。可我带着部分情感，面对将死的敌人并没有痛下杀手解决掉，这一举动便让敌人几乎知晓我的身份，好在那些敌人活不了多久。”王雨霏接着说，“后来家族在哥哥帮助下，家族研制出一种药剂，我服用了它，它给了我部分哥哥的灵纹之力，以及封闭了我的情感。”
“难道你没想过逃离这种生活吗？”楚瑞问。
“逃离？不可能的。你见过棋子会脱离执棋人的控制吗？我和他之间存在某种共生关系，所以我离不开他。对于那次任务，哥哥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在人类社会不能暴露，否则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无论是对于人类也好，还是某些初代种的龙之侍从也罢。不过那瓶药剂确实不错，完美地隐藏了我的身份，更好地控制了我的躯体，也能更好地施展出灵纹，或适应新的灵纹。”王雨霏淡淡地说，“所以，它便成就了今天的我。”
“原来是这样啊。”楚瑞点头，他有些同情这个女孩的经历。
“渐渐的，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小时候他总是站在我的面前，面对欺负我们的外敌，哥哥强大的实力完全压制住他们，他们眼神充满着恐惧，身体发颤地跪地，嘴中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语，可终究难逃一死。可哥哥为什么非要杀害他们呢？后来我才明白那种眼神之中并不是只有恐惧，而是掺杂着些许惊喜。就像一个濒死的人行走在茫茫雪原之中，遇到一只濒死的海豹，它的皮毛可以御寒，脂肪可作燃油，血肉可以当做食物。哥哥就像雪原，敌人就像行走雪原的探险家，高贵的血统完全磨灭了探险家的意志力，失败带来的后面正快速消耗他们的体力；而我们的身份价值就像是海豹，如果他们存活下来，我们身上的价值就会被他们瓜分，我们的末日就会来临。”王雨霏说，“所以他们就得死。哥哥说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在他们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开始，秘密就不会被泄露出去。”
“这比喻……嘶，好恰当啊。”楚瑞尴尬地笑了笑。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觊觎我们身上的秘密，我们要做的就是清除那些偷盗者，将自己保护起来。”王雨霏说，“后来他发现独善其身并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所以选择了结盟，找到一个混血种界有一定地位的家族，他提供部分龙类知识，帮助家族壮大自身实力。”
“这样看来也蛮好的嘛。”
“说实话，这一点儿都不好。”王雨霏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楚瑞有些吃惊，“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是他的妹妹，这样的话，也许我还会自由一点吧。”
缆车缓缓地前进着，充满暖意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她的眼睛里，却穿透不了那一片忧伤的平静。缆车就像是鸟笼，困住着想要振翅的金丝雀。它可以高歌，但无法歌颂出自由；阳光能给鸟笼下来色彩，却不能温暖它的内心……
楚瑞迎着微风望着，眼前是经历寒冬瑞雪的洗礼后，初生植被美不胜收，这便是万科松花湖度假区。该地位于吉林市东南部，是春季登山远足，漫步林荫不可多得的地方。楚瑞开着悍马，来到这个距离主城区十五公里的4A级景区。随后在下车后便和陈泽明、时雅两人分开，此时就剩他和王雨霏两人漫步于道路上。从山下看，两人似乎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当中。
“这几天你还是蛮辛苦的，在回学院前就在这里好好玩上一晚吧。”楚瑞说道。数天的卧床日子已经憋坏了，最终杨黍还是拗不过，宣布他可以出院的事情。
“举手之劳而已。”王雨霏轻描淡写地说道，神情有些淡然。微风拂过脸庞，几丝细长的头发在额头间飘动，那双平静的眼眸透着冰冷，这里的欢声笑语似乎与她无关。
起初她并不想来到这里，在昨晚的交谈后便准备动身返回学院。凌晨，手机不断地弹出消息，很容易便联想到屏幕对面的男孩，涨着通红的脸，上面那副紧张的神情，鼓起勇气输入又删除，最终得到这几段变扭又羞涩的内容。
“不过说到底还是挺谢谢你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就选择来这里玩玩，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楚瑞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
王雨霏沉默了会，“确实应该让这些美好的画面留存在记忆里……有些时间的回忆错过了，就会错了一生，对吧？”
楚瑞听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激动，绝非偶然，而是刚才的话很应景，他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对，很对。”他连忙说道。
“那为什么来这里？”王雨霏问。
楚瑞沉默。万科松花湖度假区是国内唯一兼具大型目的地滑雪度假区和滑雪场的地方，而最佳滑雪时间是每年十一月中旬到来年三月底，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研究过一些吉林市两人适合去的地方，对于兼具多种要素的只能想到这里，但对于选择他并没有做出详细攻略。
“说不出来就算了吧，就像有些人永远只存在记忆中就好了。”王雨霏淡淡地说。
楚瑞再次被触动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幼年时他曾在住院时遇到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孩，瘦弱的女孩身上有着几处轻伤，她看起来很平静，楚瑞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平静，那双眼眸透露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所以他不懂。后来还是那个女孩，柔软的额发被风吹散，露出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忧郁，似乎掺杂着悲伤。那时的楚瑞在练功时受伤，正运作着母亲教给自己的咒语，身上的伤势逐渐转移消失。当女孩再次出现时，他向前映向女孩的目光，得到的却是难以共情的眼神……他依旧不懂。
那是一个带着淡淡忧郁的悲伤眼神，像是穿越茫茫雪原，又遁入冰渊般寒冷。
“我喜欢不开花的玫瑰。”女孩说。
楚瑞琢磨不出来。对于玫瑰倒还是算是熟悉，毕竟家族代表着生命。见到玫瑰时，就代表着恋爱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古希腊神话中，玫瑰是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也拥有着爱神的血液。每到情人节，玫瑰就是恋爱和情人之间的宠物，它代表着爱情，不同颜色和不同数量都有不同的吉意。
而面对女孩所说的玫瑰，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不开花的玫瑰有何寓意？
两人走在混凝土浇筑的道路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青山公寓1期，五层楼高的样子。房子设计别具一格，深红色的瓷砖外墙，镶嵌式的窗户，还能清晰地看到低楼层玻璃上映射着不同的色彩。
很快便来到一处分叉口，一边是商业街，一边是沿着石梯上去的儿童乐园。楚瑞便带着王雨霏走到商业街上。
商业街上，街道旁的门店里有很多运动品牌，不远处有着几家特色餐厅，隐约得还能看见朝鲜族餐厅。走到这条街上，楚瑞拿不定主意，他不清楚走进哪家店面购物，也许和小虞一起还能有所主意。
不知不觉便来到滑雪大厅，那是一个大型场地，门口上方呈三角的屋檐，数根木条组合在一起，中央延伸出一点，挂着一个草圈，下面是摆放着“SALomoN”的字母。
而此时已经过了滑雪的黄金时段，要不然楚瑞便能邀请王雨霏来游玩。他们没有进入里面，而是走到尽头，数条圆圈组成的物体摆放在草坪中央。沿着后方的视角看去，眼前是绿意盎然的世界，温柔的阳光散落在远处的森林上，留下一大片光影。青翠的草地上摆放着缆车设施，零散的游客有序地等待。
在那段滑雪黄金时间段里，雪白的滑雪场地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纵横交错的轨道在上面显现，随后又被后来者更新出新的轨道，欢笑声连绵不绝。而此时的两人便坐在缆车上，眼前的景象只有绿油油的草地，以及渐行渐远的路面。也许会有些许扫兴，但坐在上面欣赏初春的景色也算是一种补偿，从里面向外眺望而去，远处的山峰如同优美的景色曲线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要是早点来的话，还可以带你滑滑雪呢。”楚瑞笑着说道。
“没关系，就当是欣赏一下风景。”王雨霏淡淡地说。望着周边的景色，平静的眼眸夹杂着一丝灵动，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湖面泛起片片波澜。
“过会我们可以乘坐另一趟缆车，那是去往山顶的。在山顶上看下去，这里所有的景色都会一览无余吧。”
王雨霏笑笑，“那也挺好的。”
楚瑞的余光灵敏地捕抓了王雨霏神态上微小的细节。
“说实话，我还是很少出来玩。”王雨霏望着远处。那是远离喧嚣的地方，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温暖的阳光，像极了她平静的性格。
楚瑞有些不明白。他倒是能经常出来。母亲身为生命家族的代理人，总是忙于家族事务，自己则处于散养状态。身边为数不多的玩伴便是小虞，但他可以接触到很多事物，公园、酒店、游乐场，几乎大部分同龄人都在家里面对家长的谆谆教诲时，他却接触到很多新鲜事物，整个童年都不会枯燥。
偶尔母亲也会让自己接触关于奥奇传说世界观的知识，或者学习枪法运用灵纹，但都只是短暂的枯燥。
“还是很感谢你能带我来这些地方。因为我的身份，孤独常伴我左右。”王雨霏淡淡的说道。楚瑞看向她，此时她的那双眼睛变得深邃，连阳光也无法穿透。
“身份？”楚瑞疑惑。起初面对她说的话，觉得王雨霏这样的人应该会被家里宠成公主，想要得到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她对待人的表现很平淡，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她好奇的了。但提到“身份”一词，楚瑞有点好奇她的身世，或者是说她背后的势力。
不知不觉缆车已经走完一圈。
“二位？”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两人才下了缆车。
根据楚瑞之前的要求，两人走向登向山顶的缆车。而过程中，王雨霏又恢复到原本平静的状态，面对一路上楚瑞的热情，也都是平淡地回应。
山脚下的缆车处，两人坐了上去，等待缆车缓缓启动。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王雨霏问。
“其实……其实我还是挺想多了解你的吧。”楚瑞憋了半天才说出来。
王雨霏此时和刚才一样，望着远方。
“嗯。”过了许久，她才点头。
“你知道关于双生子的灵纹吗？”王雨霏突然问。
“不知道。”楚瑞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哥哥，我们曾呆在一个家族里。”王雨霏说道，“因为某个只会杀戮的怪物，导致了后面家族分裂了，家族中的族人分散后在各个地区称王。我的哥哥因为强大的实力，和某个家族结为盟友，我们帮助他们继承人获得强大的血统……”
“很不错的家庭环境。”楚瑞随口说。
“嗯？”王雨霏疑惑。
“你哥哥实力强大，又能和某个家族结盟，说明你背后势力蛮厉害的。照这样来看，你应该很受宠才对。难有哥哥不宠自己的妹妹啊？”楚瑞解释道。
“并不是这样，兄妹只是表面关系，更多的情况来看，我只是他的棋子罢了。”王雨霏说，“和他结盟的那个家族，得到了他提供不少的宝贵知识，壮大了起来。渐渐的，他就成为了那个家族幕后的人……我便成为棋子，从那时候开始……”她缓了缓，“他要求的事情，我就会作为棋子替他解决。”
楚瑞沉默了，这和他想要了解的身世截然相反。他认为王雨霏过着家庭和睦的生活，自己则是金闪闪的公主，所以对人的态度总是那么地高冷。
“在此之前，我很少能得到外出的机会，因为自身的某种原因。第一次执行他的任务，我完成得很出色，当我兴高采烈地向他汇报时，他却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以王者般的姿态藐视一切，将一切外敌都扼杀清除。可我带着部分情感，面对将死的敌人并没有痛下杀手解决掉，这一举动便让敌人几乎知晓我的身份，好在那些敌人活不了多久。”王雨霏接着说，“后来家族在哥哥帮助下，家族研制出一种药剂，我服用了它，它给了我部分哥哥的灵纹之力，以及封闭了我的情感。”
“难道你没想过逃离这种生活吗？”楚瑞问。
“逃离？不可能的。你见过棋子会脱离执棋人的控制吗？我和他之间存在某种共生关系，所以我离不开他。对于那次任务，哥哥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在人类社会不能暴露，否则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无论是对于人类也好，还是某些初代种的龙之侍从也罢。不过那瓶药剂确实不错，完美地隐藏了我的身份，更好地控制了我的躯体，也能更好地施展出灵纹，或适应新的灵纹。”王雨霏淡淡地说，“所以，它便成就了今天的我。”
“原来是这样啊。”楚瑞点头，他有些同情这个女孩的经历。
“渐渐的，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小时候他总是站在我的面前，面对欺负我们的外敌，哥哥强大的实力完全压制住他们，他们眼神充满着恐惧，身体发颤地跪地，嘴中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语，可终究难逃一死。可哥哥为什么非要杀害他们呢？后来我才明白那种眼神之中并不是只有恐惧，而是掺杂着些许惊喜。就像一个濒死的人行走在茫茫雪原之中，遇到一只濒死的海豹，它的皮毛可以御寒，脂肪可作燃油，血肉可以当做食物。哥哥就像雪原，敌人就像行走雪原的探险家，高贵的血统完全磨灭了探险家的意志力，失败带来的后面正快速消耗他们的体力；而我们的身份价值就像是海豹，如果他们存活下来，我们身上的价值就会被他们瓜分，我们的末日就会来临。”王雨霏说，“所以他们就得死。哥哥说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在他们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开始，秘密就不会被泄露出去。”
“这比喻……嘶，好恰当啊。”楚瑞尴尬地笑了笑。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觊觎我们身上的秘密，我们要做的就是清除那些偷盗者，将自己保护起来。”王雨霏说，“后来他发现独善其身并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所以选择了结盟，找到一个混血种界有一定地位的家族，他提供部分龙类知识，帮助家族壮大自身实力。”
“这样看来也蛮好的嘛。”
“说实话，这一点儿都不好。”王雨霏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楚瑞有些吃惊，“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是他的妹妹，这样的话，也许我还会自由一点吧。”
缆车缓缓地前进着，充满暖意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她的眼睛里，却穿透不了那一片忧伤的平静。缆车就像是鸟笼，困住着想要振翅的金丝雀。它可以高歌，但无法歌颂出自由；阳光能给鸟笼下来色彩，却不能温暖它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