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疯癫的付长老！想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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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果然是你！”
望着这墨衫青年，付长老即使在如此情形下，都不由有些激动。
对于陆涛，他从未亲眼见过。
不过荒域中流传有陆涛的画像，他自然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人是陆涛。
这可是他千思万想都渴望见到的人，也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抓住的人。
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咦？不对！”
但突然，正激动的付长老猛然想起刚才季欲说的话，尤其是那不敢二字，更是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倘若季欲是得到陆涛机缘的存在，那是否斩杀或吞噬自己，都该由季欲说了算才对，怎么会有不敢这样的说法？
除非……
付长老倏地想到某个他不愿意，也不敢去深思的可能。
但下一瞬。
季欲的行动便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主人果真料事如神，这付明远毫不防备的就上门，一点都不曾怀疑什么。”
季欲恭敬的向陆涛行礼，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作假。
甚至。
季欲无论是神态还是眼神，都无不透散出一股谄媚的味道。
“主人？？？”
付长老呆滞的看着季欲，又看向陆涛，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久久无法回神。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季欲居然会认眼前这位被他逼得只能下界躲避，根本不敢在荒域现身的青年为主人。
他一时间有些呆傻，看起来哪有半点神帝后期强者的样子。
“嗯！”
陆涛微微颔首，对季欲的表现颇为满意。
接着。
陆涛轻笑着看向付长老，说道：“付长老，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其实。
在进入玉隆天后，陆涛早就隔着遥远的距离，观察过这位大敌。
只是真正见面，这确实还是第一次。
“……”
付长老沉默，即使过去数息时间，他眼神依然恍惚，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可想而知，陆涛的出现，以及陆涛的身份，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不过。
付长老终究是神帝后期，也无愧是天宇宗的长老，他很快便调整好心绪，神色复杂的看向陆涛。
他嗓音有些嘶哑的问道：“陆涛，你……你究竟是谁？”
“付长老，你这话本座可就有些听不懂了。”
陆涛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是已经了解清楚本座在下界和荒域的一切吗？怎么这时候突然变得不自信了？”
“我……”
付长老深吸一口气，平缓心绪后才问道：“我是想问，你究竟是荒域下界之人崛起，还是天庭奸细于下界历练成长，不然，这季欲怎会是你的奴仆？”
“这个想法很有趣！”
陆涛点点头，称赞一声付长老的猜想，接着便摇头道：“但可惜，你猜错了。”
“……”
听到这个回答，付长老张嘴无言，满脸苦涩。
他宁愿相信陆涛是天庭奸细，本身就修为不低，只是下界历练而已，也不愿意相信陆涛是真的下界蝼蚁，不仅成长如此之快，还于神王境界时，在被他这位神帝后期围堵的情况下，逃出升天。
甚至——
不仅逃了出来，还收了一个几乎是神帝圆满的奴仆。
而更让他恐惧的是……
这个季欲的修为，有很大可能是依靠陆涛提升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陆涛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无数倍。
他其实很不想将季欲的修为提升向陆涛身上猜想，但理智告诉他，或许这就是真相。
他忍不住想要验证：“那季欲的修为……”
“全靠主人成全！”
陆涛还没有说话，季欲就点头哈腰的恭维起来。
“果然如此……”
付长老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没有比这更加让他难受的了。
神帝的修炼何其艰难，他修炼了无数年，才神帝七层，并且仅仅是在神帝七层这一个小境界中，就已经被困数亿年。
结果……
陆涛只是随意出手，就将季欲这位同为神帝七层的强者，在短短数天时间内，培养到接近神帝圆满的程度。
如此夸张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他不知道陆涛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陆涛连对待仆从都可以如此大方的培养，无需怀疑，无论是陆涛自己修炼，还是培养麾下的不朽宗弟子，都肯定不会比培养季欲差。
这也意味着，只要陆涛想，他就可以将所有不朽宗弟子培养到如此程度。
那将来，不朽宗将会出现数千位神帝圆满？
甚至是圣境？
“咕噜——”
付长老仅仅是想着这种可能，喉咙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吞咽动作。
当他反应过来后，不禁老脸一红。
“你竟如此逆天，本座小瞧了你！”
付长老神色复杂，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陆涛，突然，他想到什么，沉声问道：“既然你不是天庭奸细，那你是如何从荒域逃走的？而且……莫豪呢？”
付长老突然想到，既然叶晋在荒域之外没有帮手，那他怎么会如此完美的逃离荒域，不仅连莫豪都没有拦住他，甚至莫豪都消失无踪。
不等陆涛回答，付长老便自问自答道：“莫非……莫豪也被你收买了？同样成为了你的奴仆？”
不怪他这样想，因为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毕竟陆涛才神王修为而已，除了收买莫豪外，又如何能让莫豪不仅放他离开，还跟随他一起消失？
至于莫豪这位堂堂天宇宗的神帝会不会选择被收买……
如果是没有看到季欲之前，打死他都不会去想这种可能，但现在，他只能说，可能性非常大，十有八九是这样。
作为神帝，如果有一个成为神帝圆满，甚至是将来成为圣人的机会摆在面前，区区自由又算什么？
这样的机会如果传出去，整个神界的三十三重天内，恐怕几乎是所有神帝都愿意成为陆涛的奴仆。
就算是神帝后期，也不例外。
唯有本身就有希望晋升圣境的存在，才会选择拒绝。
陆涛古怪的看着付长老，笑道：“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
付长老眉头一锁，但瞬间他就明白过来，颤声道：“你……你……你的意思是，莫豪没有被你说服？你是以硬实力活捉莫豪，让他成为你的奴仆？”
“可这怎么可能？”
同样，陆涛还没有说话，他便自顾自的否定了这个可能：“你明明才神王修为，就算你领悟到混沌规则，也无法活捉莫豪啊，除非……”
“这不可能！”
付长老想到的某个猜测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自己再次否定。
他此时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有些疯癫的老头，自言自语的，精神状态似乎出了问题。
陆涛也不打扰他，就让他自己想，也不急着拿下他，更没有将莫豪放出来。
半晌后。
付长老还是忍不住痛苦的看向陆涛：“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嗡！
陆涛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显露出自己的真实修为境界。
“神皇圆满……”
付长老呆呆的看着陆涛，脸上一片木然，双眼近乎失去了焦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直到良久。
付长老才回过神来，顿时仰天长叹：“本座真是不甘啊！”
他没说自己不甘的是什么，但陆涛大致能够猜到。
无非就是他应该一直镇守荒域，不给自己逃走的机会，如此，自己会一直被困在下界，根本没有机会晋升神皇。
那样一来，自己身上的一切，终究会被他得到。
即便不是他，也将属于是天宇宗。
届时。
他不仅不会如现在这样被困在魔欲门，即将陨落，更是有极大希望冲进圣境，成为一尊强大的圣人。
但他很显然是想多了。
他是否一直坐镇荒域，其实对陆涛个人，或者是不朽宗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唯一会受到影响的是荒域部分种族。
毕竟陆涛不妥协，不出现，他们能做的只是让那部分种族祭旗，让其被万魂幡吞噬而已。
在那种情况下，陆涛可不会为了这些生灵，就置自己和不朽宗于险地。
“不过，本座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打破这世界，将你的秘密暴露给所有强者。”
付长老突然疯癫起来。
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付长老瞬移离开，靠近季欲的世界边缘，猛的就要以土之大道轰破世界。
却就在这时，陆涛的一句话让他不由一滞。
“本座又没打算现在就杀了你，你急什么？”
付长老厉声道：“本座堂堂天宇宗长老，岂会为你效力，成为你的奴仆，你想都别想！”
即使明知陆涛培养季欲之事，但他现在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样的身份转变，他不想成为别人的奴仆。
陆涛笑道：“别挣扎了，本座不杀你，你就算是想死都难。”
“哈哈哈，简直可笑。”
付长老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穿了陆涛的诡计：“陆涛，你别以为用两句话诓骗本座，本座就会信你，今日，本座哪怕付出再大代价，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必会曝光你的秘密。”
陆涛无奈摇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季欲道：“将他镇压。”
“是，主人！”
季欲不再隐藏实力，圆满的欲之大道瞬间释放。
嗡——
当圆满欲之大道出现的刹那，付长老脸上不仅再次涌现浓郁到极致的震惊神色，同时也带着极大的恐惧。
如果季欲仅仅是修为达到接近神帝圆满的程度，他拼死一搏的情况下，或许还有可能将消息传出去。
但圆满的欲之大道出现，就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就算是死，也传不出丁点消息。
嗡——
果然，随着欲之大道涌现，付长老只感觉自己强大的神魂受到某种牵引，心中的各种欲望、贪念疯狂浮现，并不断膨胀。
即便以他无数年的心智都无法镇住。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完全是被碾压。
“本座就不信……”
付长老疯狂的运转神魂功法，想要将诸多贪念压制住，可却不能如愿，根本压制不了一点。
眼见自己的心智即将被无数贪念淹没、吞噬，付长老咬牙厉喝：“本座……就算是……死，也……”
陆涛立即阻止道：“别自爆肉身，不然事后还要花费不少资源修复，蛮可惜的。”
“对了，提醒一下，本座说过，本座不让你死，你想死也难，就算是自爆神魂、自散神魂，都不行。”
“所以，你最终还是会被本座奴役。”
“区别就是，奴役后，你是肉身尽毁，还是保持完整。”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先自爆神魂。”
陆涛的声音很平淡，但落在付长老的耳中却仿佛是莫大的羞辱。
他下意识的要继续，却赫然发现，随着陆涛声音的响起，欲之大道对他的影响减弱了不少。
让他不至于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欲望吞噬心智，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让付长老有些惊疑不定。
而就在这时，季欲的提醒也传入他的耳中：“我之前被主人奴役时，也曾试过自爆神魂，但失败了。”
“不可能，他区区神皇圆满，怎么可能凭实力奴役你？”
付长老压根就不信季欲的话，他厉声道：“你定是被他说服，本就修炼欲之大道的你，无论是对成为神帝圆满，还是对求生的渴望，在巨大的诱惑下，都很容易被说服，你是毫无反抗的被他奴役。”
季欲漠声道：“主人在奴役我之前，就已经将我魔欲门下的四位神帝奴役，有他们相助，我才被镇压，并非是被说服。”
“……”
付长老闻言沉默。
可他还是不相信，神帝后期和中期、初期之间的实力相差极大，可以说是轻松碾压。
魔欲门的其它神帝，他也很清楚。
只有一位神帝中期而已，还是修炼的生之大道。
这样的实力，又如何能够镇压住季欲？
可即便如此，付长老还是下意识的停下自爆肉身的举动。
但想要让他成为陆涛的奴仆，他又是一万个不甘心。
一时间，付长老有些举棋不定。
他有心自爆肉身，但如果真如陆涛所说，就算自爆肉身最后还是会被奴役，那他这么做就毫无意义。
可如果是自爆神魂，留下肉身……
付长老自然是不愿意尝试的。
就在他有些犹豫不定之时，突然听见陆涛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镇！”
随着这个字出口，一股肉眼看不见，但神魂能够感应到的力量作用在他的魂海。
这一瞬间，付长老心中有一种感觉。
正如陆涛所说，在这股力量之下，他就算是想要自爆神魂，都不可能，除非他以自己的土之大道，碾碎自己的神魂。
可即便如此……
万一没有完全碾碎，而是留下残魂，同样会被陆涛奴役。
以他的强大神魂，即使不反抗，他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一次性碾碎彻底。
“我……”
想着这些，付长老脸上满是憋屈。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神帝后期，居然会被逼迫到如此地步。
就连求死，都成为一种奢望。
何其悲哀？
不过最终，付长老还是眼神一狠，选择了尝试。
嗡——
随着他心念微动，整个神魂都活跃起来，一副即将自爆的模样。
可让他绝望的是，无论他的神魂如何膨胀，却始终无法如愿的自爆，被那股力量镇压得死死的。
而让他意外的是，这股力量就只是针对他神魂自爆。
对于他的神魂其它动作，毫不干预。
果然。
陆涛没骗他。
没有陆涛的同意，他连想死都不行。
“唉——”
最终。
付长老颓丧的收起浑身力量，选择不再反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如死灰。
“陆涛！果然是你！”
望着这墨衫青年，付长老即使在如此情形下，都不由有些激动。
对于陆涛，他从未亲眼见过。
不过荒域中流传有陆涛的画像，他自然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人是陆涛。
这可是他千思万想都渴望见到的人，也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抓住的人。
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咦？不对！”
但突然，正激动的付长老猛然想起刚才季欲说的话，尤其是那不敢二字，更是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倘若季欲是得到陆涛机缘的存在，那是否斩杀或吞噬自己，都该由季欲说了算才对，怎么会有不敢这样的说法？
除非……
付长老倏地想到某个他不愿意，也不敢去深思的可能。
但下一瞬。
季欲的行动便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主人果真料事如神，这付明远毫不防备的就上门，一点都不曾怀疑什么。”
季欲恭敬的向陆涛行礼，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作假。
甚至。
季欲无论是神态还是眼神，都无不透散出一股谄媚的味道。
“主人？？？”
付长老呆滞的看着季欲，又看向陆涛，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久久无法回神。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季欲居然会认眼前这位被他逼得只能下界躲避，根本不敢在荒域现身的青年为主人。
他一时间有些呆傻，看起来哪有半点神帝后期强者的样子。
“嗯！”
陆涛微微颔首，对季欲的表现颇为满意。
接着。
陆涛轻笑着看向付长老，说道：“付长老，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其实。
在进入玉隆天后，陆涛早就隔着遥远的距离，观察过这位大敌。
只是真正见面，这确实还是第一次。
“……”
付长老沉默，即使过去数息时间，他眼神依然恍惚，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可想而知，陆涛的出现，以及陆涛的身份，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不过。
付长老终究是神帝后期，也无愧是天宇宗的长老，他很快便调整好心绪，神色复杂的看向陆涛。
他嗓音有些嘶哑的问道：“陆涛，你……你究竟是谁？”
“付长老，你这话本座可就有些听不懂了。”
陆涛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是已经了解清楚本座在下界和荒域的一切吗？怎么这时候突然变得不自信了？”
“我……”
付长老深吸一口气，平缓心绪后才问道：“我是想问，你究竟是荒域下界之人崛起，还是天庭奸细于下界历练成长，不然，这季欲怎会是你的奴仆？”
“这个想法很有趣！”
陆涛点点头，称赞一声付长老的猜想，接着便摇头道：“但可惜，你猜错了。”
“……”
听到这个回答，付长老张嘴无言，满脸苦涩。
他宁愿相信陆涛是天庭奸细，本身就修为不低，只是下界历练而已，也不愿意相信陆涛是真的下界蝼蚁，不仅成长如此之快，还于神王境界时，在被他这位神帝后期围堵的情况下，逃出升天。
甚至——
不仅逃了出来，还收了一个几乎是神帝圆满的奴仆。
而更让他恐惧的是……
这个季欲的修为，有很大可能是依靠陆涛提升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陆涛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无数倍。
他其实很不想将季欲的修为提升向陆涛身上猜想，但理智告诉他，或许这就是真相。
他忍不住想要验证：“那季欲的修为……”
“全靠主人成全！”
陆涛还没有说话，季欲就点头哈腰的恭维起来。
“果然如此……”
付长老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没有比这更加让他难受的了。
神帝的修炼何其艰难，他修炼了无数年，才神帝七层，并且仅仅是在神帝七层这一个小境界中，就已经被困数亿年。
结果……
陆涛只是随意出手，就将季欲这位同为神帝七层的强者，在短短数天时间内，培养到接近神帝圆满的程度。
如此夸张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他不知道陆涛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陆涛连对待仆从都可以如此大方的培养，无需怀疑，无论是陆涛自己修炼，还是培养麾下的不朽宗弟子，都肯定不会比培养季欲差。
这也意味着，只要陆涛想，他就可以将所有不朽宗弟子培养到如此程度。
那将来，不朽宗将会出现数千位神帝圆满？
甚至是圣境？
“咕噜——”
付长老仅仅是想着这种可能，喉咙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吞咽动作。
当他反应过来后，不禁老脸一红。
“你竟如此逆天，本座小瞧了你！”
付长老神色复杂，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陆涛，突然，他想到什么，沉声问道：“既然你不是天庭奸细，那你是如何从荒域逃走的？而且……莫豪呢？”
付长老突然想到，既然叶晋在荒域之外没有帮手，那他怎么会如此完美的逃离荒域，不仅连莫豪都没有拦住他，甚至莫豪都消失无踪。
不等陆涛回答，付长老便自问自答道：“莫非……莫豪也被你收买了？同样成为了你的奴仆？”
不怪他这样想，因为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毕竟陆涛才神王修为而已，除了收买莫豪外，又如何能让莫豪不仅放他离开，还跟随他一起消失？
至于莫豪这位堂堂天宇宗的神帝会不会选择被收买……
如果是没有看到季欲之前，打死他都不会去想这种可能，但现在，他只能说，可能性非常大，十有八九是这样。
作为神帝，如果有一个成为神帝圆满，甚至是将来成为圣人的机会摆在面前，区区自由又算什么？
这样的机会如果传出去，整个神界的三十三重天内，恐怕几乎是所有神帝都愿意成为陆涛的奴仆。
就算是神帝后期，也不例外。
唯有本身就有希望晋升圣境的存在，才会选择拒绝。
陆涛古怪的看着付长老，笑道：“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
付长老眉头一锁，但瞬间他就明白过来，颤声道：“你……你……你的意思是，莫豪没有被你说服？你是以硬实力活捉莫豪，让他成为你的奴仆？”
“可这怎么可能？”
同样，陆涛还没有说话，他便自顾自的否定了这个可能：“你明明才神王修为，就算你领悟到混沌规则，也无法活捉莫豪啊，除非……”
“这不可能！”
付长老想到的某个猜测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自己再次否定。
他此时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有些疯癫的老头，自言自语的，精神状态似乎出了问题。
陆涛也不打扰他，就让他自己想，也不急着拿下他，更没有将莫豪放出来。
半晌后。
付长老还是忍不住痛苦的看向陆涛：“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嗡！
陆涛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显露出自己的真实修为境界。
“神皇圆满……”
付长老呆呆的看着陆涛，脸上一片木然，双眼近乎失去了焦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直到良久。
付长老才回过神来，顿时仰天长叹：“本座真是不甘啊！”
他没说自己不甘的是什么，但陆涛大致能够猜到。
无非就是他应该一直镇守荒域，不给自己逃走的机会，如此，自己会一直被困在下界，根本没有机会晋升神皇。
那样一来，自己身上的一切，终究会被他得到。
即便不是他，也将属于是天宇宗。
届时。
他不仅不会如现在这样被困在魔欲门，即将陨落，更是有极大希望冲进圣境，成为一尊强大的圣人。
但他很显然是想多了。
他是否一直坐镇荒域，其实对陆涛个人，或者是不朽宗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唯一会受到影响的是荒域部分种族。
毕竟陆涛不妥协，不出现，他们能做的只是让那部分种族祭旗，让其被万魂幡吞噬而已。
在那种情况下，陆涛可不会为了这些生灵，就置自己和不朽宗于险地。
“不过，本座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打破这世界，将你的秘密暴露给所有强者。”
付长老突然疯癫起来。
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付长老瞬移离开，靠近季欲的世界边缘，猛的就要以土之大道轰破世界。
却就在这时，陆涛的一句话让他不由一滞。
“本座又没打算现在就杀了你，你急什么？”
付长老厉声道：“本座堂堂天宇宗长老，岂会为你效力，成为你的奴仆，你想都别想！”
即使明知陆涛培养季欲之事，但他现在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样的身份转变，他不想成为别人的奴仆。
陆涛笑道：“别挣扎了，本座不杀你，你就算是想死都难。”
“哈哈哈，简直可笑。”
付长老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穿了陆涛的诡计：“陆涛，你别以为用两句话诓骗本座，本座就会信你，今日，本座哪怕付出再大代价，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必会曝光你的秘密。”
陆涛无奈摇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季欲道：“将他镇压。”
“是，主人！”
季欲不再隐藏实力，圆满的欲之大道瞬间释放。
嗡——
当圆满欲之大道出现的刹那，付长老脸上不仅再次涌现浓郁到极致的震惊神色，同时也带着极大的恐惧。
如果季欲仅仅是修为达到接近神帝圆满的程度，他拼死一搏的情况下，或许还有可能将消息传出去。
但圆满的欲之大道出现，就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就算是死，也传不出丁点消息。
嗡——
果然，随着欲之大道涌现，付长老只感觉自己强大的神魂受到某种牵引，心中的各种欲望、贪念疯狂浮现，并不断膨胀。
即便以他无数年的心智都无法镇住。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完全是被碾压。
“本座就不信……”
付长老疯狂的运转神魂功法，想要将诸多贪念压制住，可却不能如愿，根本压制不了一点。
眼见自己的心智即将被无数贪念淹没、吞噬，付长老咬牙厉喝：“本座……就算是……死，也……”
陆涛立即阻止道：“别自爆肉身，不然事后还要花费不少资源修复，蛮可惜的。”
“对了，提醒一下，本座说过，本座不让你死，你想死也难，就算是自爆神魂、自散神魂，都不行。”
“所以，你最终还是会被本座奴役。”
“区别就是，奴役后，你是肉身尽毁，还是保持完整。”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先自爆神魂。”
陆涛的声音很平淡，但落在付长老的耳中却仿佛是莫大的羞辱。
他下意识的要继续，却赫然发现，随着陆涛声音的响起，欲之大道对他的影响减弱了不少。
让他不至于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欲望吞噬心智，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让付长老有些惊疑不定。
而就在这时，季欲的提醒也传入他的耳中：“我之前被主人奴役时，也曾试过自爆神魂，但失败了。”
“不可能，他区区神皇圆满，怎么可能凭实力奴役你？”
付长老压根就不信季欲的话，他厉声道：“你定是被他说服，本就修炼欲之大道的你，无论是对成为神帝圆满，还是对求生的渴望，在巨大的诱惑下，都很容易被说服，你是毫无反抗的被他奴役。”
季欲漠声道：“主人在奴役我之前，就已经将我魔欲门下的四位神帝奴役，有他们相助，我才被镇压，并非是被说服。”
“……”
付长老闻言沉默。
可他还是不相信，神帝后期和中期、初期之间的实力相差极大，可以说是轻松碾压。
魔欲门的其它神帝，他也很清楚。
只有一位神帝中期而已，还是修炼的生之大道。
这样的实力，又如何能够镇压住季欲？
可即便如此，付长老还是下意识的停下自爆肉身的举动。
但想要让他成为陆涛的奴仆，他又是一万个不甘心。
一时间，付长老有些举棋不定。
他有心自爆肉身，但如果真如陆涛所说，就算自爆肉身最后还是会被奴役，那他这么做就毫无意义。
可如果是自爆神魂，留下肉身……
付长老自然是不愿意尝试的。
就在他有些犹豫不定之时，突然听见陆涛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镇！”
随着这个字出口，一股肉眼看不见，但神魂能够感应到的力量作用在他的魂海。
这一瞬间，付长老心中有一种感觉。
正如陆涛所说，在这股力量之下，他就算是想要自爆神魂，都不可能，除非他以自己的土之大道，碾碎自己的神魂。
可即便如此……
万一没有完全碾碎，而是留下残魂，同样会被陆涛奴役。
以他的强大神魂，即使不反抗，他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一次性碾碎彻底。
“我……”
想着这些，付长老脸上满是憋屈。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神帝后期，居然会被逼迫到如此地步。
就连求死，都成为一种奢望。
何其悲哀？
不过最终，付长老还是眼神一狠，选择了尝试。
嗡——
随着他心念微动，整个神魂都活跃起来，一副即将自爆的模样。
可让他绝望的是，无论他的神魂如何膨胀，却始终无法如愿的自爆，被那股力量镇压得死死的。
而让他意外的是，这股力量就只是针对他神魂自爆。
对于他的神魂其它动作，毫不干预。
果然。
陆涛没骗他。
没有陆涛的同意，他连想死都不行。
“唉——”
最终。
付长老颓丧的收起浑身力量，选择不再反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