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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话要挑战天下第一神射手的人,他们没有过百也有数十,真有极少数的挑战者前去寻找养由基,只不过一个跟养由基正式较量的人都没有,他们不是被其余楚人解决,便是潘党上场将之淘汰。

    潘党对养由基很服气,其实也很享受“天下第二”带来的诸多待遇,慢慢就产生了属于“天下第二”的荣誉感了。

    “我这一次来晋国,还是在为国家服务啊!”潘党眼中只有前方那一乘正在靠近的战车。

    楚国称霸成功,好处不止是君臣,只要是一名楚人多多少少皆有受益。

    享受到实际好处的人,他们决不允许被从霸主宝座上掀翻。

    当有人来告知又有人放言挑战养由基的时候,听了的潘党其实是感觉到不屑的。

    那么多人试图挑战养由基,养由基却一直是天下第一神射手,不是吗?

    楚人可没有对挑战者使阴招,用什么暗杀、下毒、围攻的方式去解决。只不过是先预设关卡,只有挑战者过了某某谁那一关,下一关才能碰上谁。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否则一旦谁想挑战养由基,立刻就要让养由基上场,天下第一也当得太掉份了。

    楼令第一次听说潘党是在“邲之战”后面,从智罃嘴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当时,智罃说的是魏锜侥幸从潘党手里逃过一条小命。

    魏锜的做法是射杀一头鹿派人送给潘党表示:俺还有作战的余力,你可别再追杀了。

    潘党看着被送过来的鹿,想法是:鹿是一种很警觉且跑起来很快的动物,魏锜等人在逃命过程中还能围猎一头鹿,说明不止有余力那么简单。渐入敌军控制地,确实是不能再追了。

    发生在“邲之战”的这一折子小故事被写进史书之中,流传到了后世。

    在万众的注视下,楼令与潘党所在的战车靠近到三米之内,战车缓缓停了下来,双方形成眼睛对视。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着听一听即将进行致师的两人会说什么。

    比试射艺有许多种方法。

    文斗便是立起靶子,或是以什么东西为目标,谁射中又射中的数量最多,谁便是最终的获胜者。

    武斗更简单,以互相之间的性命为赌注,约定一个场地或者不限制场地,谁将谁射得失去战斗力或射死来取得胜利。

    “见过足下!”

    楼令与潘党互相见礼。

    他们不是什么小混混,哪怕明确知道要以性命相搏,礼仪方面仍旧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潘党看到楼令这么年轻,用惋惜的表情说道:“足下怎么能够这么不爱惜性命呢?”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像是在进行嘲讽。

    到这一刻,潘党仍旧不相信晋国出了一个能够威胁到养由基的神射手,不过倒是相信楼令有着不俗的射艺,要不然晋国才不会帮忙造势。

    射艺这玩意在当代只要是一名贵族都有掌握,差别就是射得准不准,多少距离还能够保证高命中率。

    另一条,射不会移动的死靶子,以及射会移动的靶子,人与人用射艺较量,其实都是不同的情况。

    尤其是人与人较量这一项,真不是光射艺好就行,心脏还要足够强大,能够在较量的时候顶得住各方各面的压力。

    恰是人与人用射艺较量需要具备的各种事项太多,潘党才认为晋国不爱惜人才,把这么年轻的一名神射手推了上来。

    因为足够年轻,能够经历多少事情呢?年轻人不像已经成熟起来的那一批人,历经的事情太少,遇到事情就容易慌,一旦慌了又能够将实力表现出多少?

    楼令知道潘党的“天下第二”是自己喊出来,相信敢自称“天下第二”的潘党绝对有一身不俗的射艺,要不然“天下第二”的名号早就被人摘去了。

    面对潘党的一脸惋惜?

    楼令笑着说道:“我不会取足下的性命。”

    潘党听得先是一愣,随后怒道:“你还是先注意点自己的安危吧!”

    两人简短地交谈了一句,以不欢而散的结果结束。

    双方都是人先下车,别误会,不是要互相握手什么的,展现出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战车无法原地调头才是他们下车的原因,两伙人分别控制拉车的马又扛起战车进行调头,不再打招呼各自驾车远去。

    没人知道楼令与潘党刚才到底说什么,为什么会以那种状况结束,大家都在等着较量出现结果。

    敌我两乘战车拉开三百米以上的距离,随后大幅度转弯,车头朝着对方又停了下来。

    楼令与潘党做出了相同的举动,先持弓朝对方远远地行礼,随后又面向会盟台的方向举起手里的弓。

    这是在示意:准备好了,下信号吧。

    鼓声被敲响,还能听到号声。

    这种“号”是一种长号角,由木头和牛角来做成,吹起来声音听着很是雄厚。

    两边的战车开始动起来。

    “家主,我们是要与天下第二生死相拼?”楼鱼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不止是书白读,脑子也是有够迟钝的。

    楼令点头说道:“打赢,我们从今以后便是天下第二。”

    田有点心慌,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哪有退缩的可能性了呢?即便是再怎么害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作为车右的楼鱼干脆放下了长戈,手里扛起了盾,心想:“一定要护住家主的安全!”

    这可是与天下第二较量,怎么会不产生心理压力,护住楼令安全也就成了楼鱼最想做也是必须做的事情。

    楼令能够感受到楼鱼与田的紧张,说道:“车右,多注意驭手。”

    战车组虽然是战车主将为尊,三者却是都不可或缺,一旦驭手被解决掉就没人驾车,车右被干掉则是失去盾牌,战车主将没了就失去最主要的攻击输出。

    双方的战车速度其实都不是太快。这个是战车与乘员重量决定了的事情,两匹马拉动战车也要有一个加速的过程,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纵情狂飙起来。

    在旁围观的人都保持安静,一些马匹或牛会偶尔嘶一声或哞一声,动静最大的来自两乘战车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

    现场当然是晋人居多,他们属于大部分没有听说过楼令的人,得知己方有人在挑战天下第一神射手之前要过天下第二神射手这一关,多数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同时,其实内心里并不带多少希望。

    想要挑战天下第一神射手的挑战者有许多,天下第一神射手却永远是养由基。

    因为潘党一直在宣传自己的关系,知道天下第二神箭手的人并不少。

    有那么一个现象,有天下第一神射手和天下第二神箭手,关于天下第三神射手是谁,没有一个普遍得到认可的人。

    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一百三十步以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楼令与潘党做出了挽弓射箭的动作。

    战车约是二十五迈左右的行进速度,由于是在向前的关系,自然会自己拉近射程。

    那一时间,楼令与潘党脑子里在想的都是:“他懂预判!”

    所谓“预判”就是计算提前量,再往预设的位置射箭。

    懂不懂预判其实就是区分弓箭手质量的一个因素,也就涉及到了观察风向、风速和空气质量的相关。

    在没有成系统的理论着作之前,多数人其实真不知道所谓的“预判”是什么玩意,哪怕有时候射中也是蒙的,一些人则是纯粹靠天赋维持着取得的成就。

    楼令听到了金属互碰声,眼角余光也捕捉到了一支折断了的箭矢。

    那是楼鱼成功挡住了潘党射来的箭矢。

    “他是射驭手。箭磕碰到盾能折断,力道不小!”楼令在做判断,手里却是没有停,连续射出两箭。

    潘党这一边,他的车右刚才也成功用盾牌格挡了射来箭矢。

    “主人,他先射我,箭矢穿透了盾牌!”潘荣进行汇报。

    那可是一百三十步之外射来的箭矢,竟然穿透了盾牌,不止弓好,穿透力委实是惊人了一些。

    只不过,潘党暂时没有空去看箭矢的箭镞,要不然他一看绝对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也是一百三十步外射来的箭,飞行期间能够让双方的车右有更多的时间来预判,成功地将射来的箭挡住。

    后面会随着互相的距离越拉越近,留给两名车右用来预判的时间更少,届时的凶险可就是另外一种层次了。

    他们在一百步之外互相射箭,楼令速度极快地射出去了四支箭矢,潘党却是只射了两支箭矢。

    “晋人在箭杆制作取得突破,还是他们刻意帮楼令集中了优质的箭矢?”潘党额头已经在冒汗,原因刚才好险被射中脑袋,还是自己一矮身才躲了过去。

    要知道现在很多的木匠工具并没有被发明出来,仅仅是保证箭杆的笔直都是一种难题,得是经验十足的老师傅才做得出来,耗时一般都还挺长,废品也是极多。

    潘党没有养由基的待遇,前者使用的箭矢都是由家族的工匠来制作,质量方面属于参差不齐。

    正在潘党全神贯注要找机会给楼令一箭必杀的时候,耳朵里听到了闷哼声,随即现场由万众发出“嚯!??”的惊叹声,很快又由万众高喝:“彩!!!”

    要是允许在较量中射拉车的马,潘党和楼令的第一目标绝对就是马了。

    然而,这是一个讲规则的时代,光明正大地进行致师,不允许射拉车的马。

    一旦是射中对方的马,识相点暂时停止较量,等对方换了拉车的马再继续较量。

    “中了!”楼令只会想干扰对方才会射潘党,其余都是对着对方的驭手在射。

    在刚才,楼令看到对方的车右和驭手占位靠得太近,眼睛注视着驭手,射的目标却是车右,果然成功骗过了车右,驭手没事,车右脖子中箭从车上栽倒,车右中箭掉下车去引发了喝彩。

    潘党意识到己方的车组减员,手抖一下都没有,目光犀利地盯着作为驭手的田,手指一松之后,箭矢激射而出。

    刹那之间,约是六十步之外的田胸口中箭,错愕之间伸手摸了摸中箭的胸口,人哼都没有哼一声软倒下去。

    也是在霎时间,楼令再次射出一箭,随后又是飞快射出一支箭,手顺势再接到缰绳递给楼鱼,吩咐道:“你来驾车。”

    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楼鱼心惊又悔恨,他刚才判断失误,没有能够保住己方的驭手。

    来不及多想的楼鱼先是听到惊呼,随后耳朵里又传来欢呼,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才楼令不是连续射出了两箭吗?

    潘党的这一个车组先失去了车右,马上又失去驭手,成为光杆了啊。

    面对这种情况,潘党只能伸手抄起缰绳放在嘴巴咬住,再持弓寻觅射箭的机会。

    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一场较量,无论是楼令或潘党射箭,对于他们来说看到的都是极为凶险的一幕。

    较量者射出去的箭矢根本就没有多余,一箭又一箭都带着自己的打算。

    仅以现在的结果来论,无疑是楼令这一边完成的目标最多,潘党的车组仅剩自己。

    可是,较量虽然是以车组成员的方式展开,分出胜负却是解决战车主将为标准,没有到最后谁也无法预判胜利将归于哪一方。

    “啊!?”

    “嚯!!!”

    在刚才,楼令拧起楼鱼就往外抛,遭到抛出去的楼鱼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天旋地转之下整个人完全懵逼。

    楼令那么干是判断楼鱼必将被潘党射中,一支射来箭矢弹道也证明是那么回事,它正插在后车壁在不断地颤动着。

    两乘战车一直是在互相靠近的行进轨迹,目下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米。

    楼令先将楼鱼抛下车,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放下了弓和箭,扛起盾牌纵身一跃。

    战车交错的瞬间,潘党当然看到了楼令跳起来的举动,满脸惊喜就是张弓射箭。

    跳起来?

    竟然在使用远程武器较量中敢跳起来,不是拿自己当靶子嘛!

    然而,潘党看到楼令跳起来之后卷缩,要害全被塔盾挡住,自己射出去的箭矢也只是穿透盾牌,看不清楚盾牌后面怎么回事。

    压根就没有时间给潘党多想,只感觉眼前一黑,明确知道自己被盾牌先是一盾击,下盘不稳后背撞在车壁,下一秒又是脑子被重击,刹那间失去了意识,人陷入昏迷之中。

    站在会盟台边沿的郤至看到那一幕,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心想:“他真的生擒天下第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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