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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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星野源那边，乘坐公共交通回去的中野植树，要慢上许多。
就在星野源陪着妹妹练习超凡能力的时候，中野植树才差不多到家。
可令人意外的是，当中野植树打开家门时，却发现屋内客厅的灯光是亮着的，电视机也开着。
然后鞋架上还放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沙发，果不其然，妹妹中野美纱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地看向他。
“你怎么在这？”
“你去哪了？”
兄妹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问对方。
场面微滞，最后还是中野美纱先开口，她微微拧着秀眉，语带不满地道：“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倒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中野植树进了家门，目露犹疑，他一边换鞋，一边在心里酝酿腹稿，但支吾半天，却也只憋出一句：“跟同学出去办了点事。”
中野美纱盯着哥哥，脸上满是探究与审视，但终于，她还是没有刨根究底下去，虽然脸上的神色依旧因为中野植树的含糊其辞而有所不满，可张开嘴口中的话语却是：“那……你晚餐吃了吗？”
“额……”中野植树一时没跟上妹妹跳跃性的话题，他足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道：“还没，我打算洗完澡去楼下松屋看看……”
中野美纱撇撇嘴，放下垫在膝盖上的沙发抱枕起身：“我一猜就知道是这样！家里的厨具都落灰了，冰箱也空荡荡的，你平时肯定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都是吃的松屋对吧！”
“额……”中野植树忍不住挠头：“也不是，中午一般会吃食堂。”
然而这话却基本算是对中野美纱刚刚话语额肯定，小姑娘恶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要是……要是妈妈知道了，一定会狠狠骂你一顿！”
说着她就走向厨房，语气微微缓和道：“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吃的，我来的时候买了些食材放到了冰箱里。”
“啊……”中野植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看着中野美纱纤细的背影，恍然觉得，父母去世以后，发生变化的好像并不只有自己，他的妹妹，中野美纱似乎也同样在这场巨变中成长了许多……
中野美纱的厨艺还算是不错，起码摆在中野植树面前的这些菜肴看上去是很有模有样的，就着米饭吃起来，味道也不差。
在中野植树的印象里，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吃妹妹亲手做的饭——他看向已经重新坐到客厅沙发上盯着电视节目眼神放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野美纱，感觉，有些奇妙。
饭后，中野植树跟中野美纱兄妹俩一起洗碗。
但一通打进中野美纱手机的电话，将中野家久违地泛起的丁点温馨氛围又一次击打的粉碎——
“什么？伯父他……跳楼了？！”
......
“什么？老爷子回东京了？”
星野源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到那头佐佐木绫音的话，脸上不由得闪过几抹讶然。
倒不是惊讶于老爷子回到东京这件事，毕竟以老家伙的实力，这个世上真正能难倒他的事情本就不多，处理完事情就回来自是理所当然。
星野源真正惊讶的是，那家伙竟然这么低调，外出这么长时间，神秘的不得了，他还以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大事，就像是当初的他，亦或者是不久前的高杉悠介那样，最起码会在里世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然而，事实上却是没有半点动静，甚至怕是除了他和佐佐木绫音等几个少数知情人外，外界的其他人恐怕连老爷子什么时候离开过东京都不知情。
佐佐木绫音的音色依旧清冷，但语气中却隐含着某种……似乎要压抑不住的负面情绪。
“是的……爷爷说，他想见你……”
那情绪，星野源听懂了，很熟悉，前世师父告诉他自己寿数将尽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散发着这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情绪，杂糅着哀伤，混合着茫然，还有许许多多的恐惧。
于是，星野源瞬间就预料到了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
星野源开着车抵达佐佐木家庄园，见到佐佐木慎一郎的时候，老家伙正坐在茶室里，一手端着茶杯品茗，一手把玩着像是黑色橡皮泥的某种事物。
佐佐木绫音和佐佐木琉璃两姐妹正分别跪坐在左右侍茶——
星野源特地多看了眼佐佐木琉璃的双腿，小姑娘穿着长裤，雪白的肌肤被全部隐藏，但星野源能够感受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神秘气息，不管是当初他布下的封印，还是佐佐木绫音后来去找西田大师弄的禁制，都已经消失无踪。
看样子，这小丫头的双腿大概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毕竟他没有在这间茶室里看到轮椅。
“来了啊，坐吧。”
佐佐木慎一郎笑呵呵的冲星野源招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星野源自是不会跟他客气，三两步走过去，盘腿就在茶桌前坐下。
小姑娘佐佐木琉璃立刻就取了只茶杯过来，佐佐木绫音则帮他倒茶。
但星野源并没有立刻就去品尝，而是直勾勾的与佐佐木慎一郎对视着。
那股暮气沉沉的气息，从他进屋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
老家伙当然是很老了，至少对于超凡者来说，几乎鲜有人能够如他这般高龄，但过往，即便老家伙模样看起来那般苍老、那般佝偻、那般瘦骨嶙峋，可星野源却从未在他身上看到半点属于寻常老人身上该有的暮气。
反而是那股锋锐无匹的骇人气息还要更加浓郁的多。
可现在，强大无比的锋锐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正是与他外貌相匹配的暮气。
现在坐在对面的佐佐木慎一郎给星野源的感觉，完全不似什么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SSS级超凡者【剑圣】——
此时此刻的佐佐木慎一郎，真的就好似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垂朽老人。
比起星野源那边，乘坐公共交通回去的中野植树，要慢上许多。
就在星野源陪着妹妹练习超凡能力的时候，中野植树才差不多到家。
可令人意外的是，当中野植树打开家门时，却发现屋内客厅的灯光是亮着的，电视机也开着。
然后鞋架上还放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沙发，果不其然，妹妹中野美纱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地看向他。
“你怎么在这？”
“你去哪了？”
兄妹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问对方。
场面微滞，最后还是中野美纱先开口，她微微拧着秀眉，语带不满地道：“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倒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中野植树进了家门，目露犹疑，他一边换鞋，一边在心里酝酿腹稿，但支吾半天，却也只憋出一句：“跟同学出去办了点事。”
中野美纱盯着哥哥，脸上满是探究与审视，但终于，她还是没有刨根究底下去，虽然脸上的神色依旧因为中野植树的含糊其辞而有所不满，可张开嘴口中的话语却是：“那……你晚餐吃了吗？”
“额……”中野植树一时没跟上妹妹跳跃性的话题，他足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道：“还没，我打算洗完澡去楼下松屋看看……”
中野美纱撇撇嘴，放下垫在膝盖上的沙发抱枕起身：“我一猜就知道是这样！家里的厨具都落灰了，冰箱也空荡荡的，你平时肯定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都是吃的松屋对吧！”
“额……”中野植树忍不住挠头：“也不是，中午一般会吃食堂。”
然而这话却基本算是对中野美纱刚刚话语额肯定，小姑娘恶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要是……要是妈妈知道了，一定会狠狠骂你一顿！”
说着她就走向厨房，语气微微缓和道：“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吃的，我来的时候买了些食材放到了冰箱里。”
“啊……”中野植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看着中野美纱纤细的背影，恍然觉得，父母去世以后，发生变化的好像并不只有自己，他的妹妹，中野美纱似乎也同样在这场巨变中成长了许多……
中野美纱的厨艺还算是不错，起码摆在中野植树面前的这些菜肴看上去是很有模有样的，就着米饭吃起来，味道也不差。
在中野植树的印象里，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吃妹妹亲手做的饭——他看向已经重新坐到客厅沙发上盯着电视节目眼神放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野美纱，感觉，有些奇妙。
饭后，中野植树跟中野美纱兄妹俩一起洗碗。
但一通打进中野美纱手机的电话，将中野家久违地泛起的丁点温馨氛围又一次击打的粉碎——
“什么？伯父他……跳楼了？！”
......
“什么？老爷子回东京了？”
星野源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到那头佐佐木绫音的话，脸上不由得闪过几抹讶然。
倒不是惊讶于老爷子回到东京这件事，毕竟以老家伙的实力，这个世上真正能难倒他的事情本就不多，处理完事情就回来自是理所当然。
星野源真正惊讶的是，那家伙竟然这么低调，外出这么长时间，神秘的不得了，他还以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大事，就像是当初的他，亦或者是不久前的高杉悠介那样，最起码会在里世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然而，事实上却是没有半点动静，甚至怕是除了他和佐佐木绫音等几个少数知情人外，外界的其他人恐怕连老爷子什么时候离开过东京都不知情。
佐佐木绫音的音色依旧清冷，但语气中却隐含着某种……似乎要压抑不住的负面情绪。
“是的……爷爷说，他想见你……”
那情绪，星野源听懂了，很熟悉，前世师父告诉他自己寿数将尽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散发着这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情绪，杂糅着哀伤，混合着茫然，还有许许多多的恐惧。
于是，星野源瞬间就预料到了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
星野源开着车抵达佐佐木家庄园，见到佐佐木慎一郎的时候，老家伙正坐在茶室里，一手端着茶杯品茗，一手把玩着像是黑色橡皮泥的某种事物。
佐佐木绫音和佐佐木琉璃两姐妹正分别跪坐在左右侍茶——
星野源特地多看了眼佐佐木琉璃的双腿，小姑娘穿着长裤，雪白的肌肤被全部隐藏，但星野源能够感受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神秘气息，不管是当初他布下的封印，还是佐佐木绫音后来去找西田大师弄的禁制，都已经消失无踪。
看样子，这小丫头的双腿大概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毕竟他没有在这间茶室里看到轮椅。
“来了啊，坐吧。”
佐佐木慎一郎笑呵呵的冲星野源招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星野源自是不会跟他客气，三两步走过去，盘腿就在茶桌前坐下。
小姑娘佐佐木琉璃立刻就取了只茶杯过来，佐佐木绫音则帮他倒茶。
但星野源并没有立刻就去品尝，而是直勾勾的与佐佐木慎一郎对视着。
那股暮气沉沉的气息，从他进屋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
老家伙当然是很老了，至少对于超凡者来说，几乎鲜有人能够如他这般高龄，但过往，即便老家伙模样看起来那般苍老、那般佝偻、那般瘦骨嶙峋，可星野源却从未在他身上看到半点属于寻常老人身上该有的暮气。
反而是那股锋锐无匹的骇人气息还要更加浓郁的多。
可现在，强大无比的锋锐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正是与他外貌相匹配的暮气。
现在坐在对面的佐佐木慎一郎给星野源的感觉，完全不似什么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SSS级超凡者【剑圣】——
此时此刻的佐佐木慎一郎，真的就好似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垂朽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