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临时向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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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张开嘴，用牙齿接住了那根棒棒糖。
他戴着止咬器，止咬器内部还有开口器，强硬地撑开他的牙齿，阻止正常闭合。他大概理解这个装置，外面那部分，是防止他咬伤别人，里面的这部分，是防止他想不开咬伤自己。
可为什么要给他戴上？他从第一次戴上的时候就想问了。
为什么觉得他会咬人？他是狼又不是狗。狼的嘴只在撕咬猎物和狩猎目标时张开，他没有咬人的爱好。
所以这根棒棒糖，伏危吃得无比滑稽。为了防止自己流出更多的口水，他叼住棒棒糖后，毫不犹豫地想尽办法用犬牙嚼碎碎了它，然后囫囵地吞下去。
甘甜看着“狼吞虎咽”的伏危，“好好吃饭，不要再绝食了。”
伏危点头，眼底的难过转瞬即逝，“你真的不能给我当向导吗？”
“不能。”甘甜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幻想，平静地看着他，“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听懂了吗？”
伏危“嗯”了一声，头顶上仿佛有两只隐形的耳朵垂头丧气地掉下来，“听懂了。”
见她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伏危解释：“我会变强，让所有人都不敢不听我的话。”然后你就会来到我身边，当我一个人的向导。
甘甜愉悦地笑了，伸手缓慢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发顶，“真乖。”
bella用一根棒棒糖收买了在外人眼里十分“叛逆”的野生哨兵伏危，在她离开之后，伏危开始正常进食，并且主动沟通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态度很积极。
双铖得到消息时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对听筒那边向他报告的人说：“嗯，那真是个好消息。”
这……是在阴阳怪气吗？
还处于实习期的介绍人在旁边听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老大明显不喜欢这个伏危。
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老大和bella之间的“暧昧互动”，虽然双铖对外解释是一时情急，但最近bella休假，老大的下班时间比以往早了至少三个小时。
还有现在——
电话不是打完了吗？怎么还拿着不放。
诶诶诶，老大，别把话筒握碎了，不然我再去申请的时候，真的说不清楚你怎么接个电话还能把电话弄碎了的。
“还有事吗？”
双铖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介绍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就是刚刚的事……”介绍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圣所那边想要几位向导过去授课，让您确认名单。”
双铖沉沉地“嗯”了一声，像是叹了一口气。随手打开那份刚刚他已经确定过的名单，再次检查起来。
这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实习介绍人再次腹诽起来，没想到双铖的眉心轻轻拧起，突然问：“为什么上面没有bella的名字？”
“是因为高塔那边说，这次授课优先手下没有哨兵的向导……时间安排会比较方便。”介绍人咽了咽口水，“bella的名下有一名哨兵，凌畏。”
“凌畏不是在封锁区执行任务吗？”双铖反问。
介绍人一脑门汗，“高塔是这么下达指令的，要名下没有哨兵的向导……”
“嗯，那就还是我们刚刚选择的那几个人。”双铖没再说什么，合上文件夹，“去吧。”
介绍人肩膀往下沉，松一口气，风一样地溜走了。
过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那个……长官。”他知道双铖最讨厌手下的人说话吞吞吐吐，但没办法，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高塔刚刚有一条最新的调令下达，说是需要我们配合。”
双铖握住钢笔抬起头，“什么？”
“高塔说——”介绍人顿了顿，用牙尖磨出几个字，“让bella去封锁区服务。”
“去封锁区啊？”甘甜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接电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兔子蓬松柔软的毛发里穿过，“怎么这么突然？”
“高塔的意思是，您目前手下的两个服役哨兵都在封锁区，且执行任务的难度系数较高，可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回到‘塔’内再进行精神梳理。
您过去了，能更好的稳定他们的精神状态。过去以后，会在封锁区的住宅区内，给您安排一套跟现在配置一样的公寓，不会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甘甜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意思，A092就告诉她真相：【辐射增强了，哨兵们普遍状态都下降了。】
那么凌畏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所以我也要去？】她问A092 。
A092肯定地说：【对，但因为人设，你要不情不愿地去。】
懂了。
甘甜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凌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第二反应是——
“两个服役哨兵？”她拧紧眉，不解，“谁？”
“是那位野生哨兵，伏危。”对方回答。
“他怎么分给我了？不是相合性测试没通过吗？”
甘甜猛地坐直，垂耳兔从她的膝盖上跳下去。
“高层的意思是，他目前的状态不太稳定，贸然安排新哨兵，担心他的状态，想让您帮忙盯一段时间，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再给他安排新向导。”
懂了。
没人知道伏危“洗心革面”的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担心他再把封锁区的墙挠秃，所以让她去管着看看。
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看，伏危好像只能听她的话。
如果他是真的决定好好干了，再给他安排匹配度高，精神力等级优于她的向导给伏危。
甘甜心有点累。
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但这人绝对没有养过狗。
因为养过狗的人都知道，规矩立下了不能随意更改，一旦狗意识到你会因为他的吠叫而妥协时，他就会叫的更大声、更频繁，以此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尤其是在她刚刚给伏危立过规矩之后。
塔这么做，无异于降低她这个“主人”的威信。
“您是在通知我吗？”甘甜口吻不爽地回应，“负责相合性不高的哨兵，我需要付出比往常更多的精神力，且承受更大的风险。为什么在我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擅自作出这样的决策？”
bella在向导内部和高层眼里一直都是软和的，她只在面对介绍人时会露出一点强硬的姿态，没人会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间，电话这头的人全部愣住。
打电话的人此时正处在在高层会议室，电话是扩音外放的。
因为是涉及野生S级哨兵伏危的事，他身边还坐着满满一会议室的人，都是各部门的高层……
尤其是主位那个很少露面的男人。
他穿着低调，朴素的黑衣黑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来历不明的蛇形项链，通体全黑的材质，唯独蛇的眼睛是红色的。简单的饰品，衬得他英俊妖异的脸愈发艳丽。
高塔的首席，黑暗哨兵。
打电话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随着所有人叫他，首席。
旁边的人疯狂冲他使眼色，示意他态度强硬一点，赶快结束这通对话。
但好说话的bella今天非常不好说话，语气里带着冷淡的讥讽啵啵逼问地问他：“高塔一直宣称向导比哨兵更珍贵，更值得被尊重和爱护，原来只是喊出一句口号是吗？目的是让我们站在‘光荣’的影子下，拿着一个莫须有的‘荣誉’，然后无私的奉献自己？”
“我们没有这样想过……”
这话太重了，他接不下去，求助地看向周围所有人，眼神接触到的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但你们这样做了。”甘甜心烦意乱地给他下结论，“你们这套做法符合流程吗？”
不符合，正常流程是要经过双人确认，但伏危不是个特殊的野生哨兵吗？
他急得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地冒出来一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偏这时候，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靠近他，整间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他没来得及回头，侧边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右手的虎口和食指有两道十分明显的白色疤痕。他勾了勾食指，轻巧地拿走了他握在手里的电话。
“喂。”年轻的领袖缓缓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大提琴般的醇厚优雅，客气地说，“您好，bella，我是……”
他停顿半秒，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是说：“胥琰。”
整间会议室都因为这个名字短暂的安静了一秒。
大家的想法是——
原来首席叫这个名字啊。
胥琰，对于“塔”内所有人来说都算是陌生的名字，很少会有人在正式的场合听到他的名字，只会听到“首席”或是“黑暗哨兵”这样的称呼。
胥琰自己，也已经很久不曾对别人做过自我介绍。
而且对方并不领情。
甘甜自然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但能在这个时候越过一个人接过她的电话，肯定是比刚刚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级别更高的人。
“你好。”她的语气依然不太客气，对电话那头的人有着先天的戒备，“我是甘甜。”
“甘甜。”胥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客气地夸赞，“比bella更好听。”
“不需要恭维我，长官。”甘甜打断他扯闲篇的念头，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我现在想问问您，把我安排给相合性测试不通过的哨兵，这套流程合规吗？”
“不合规。”胥琰给出答案，顺便纠正她，“准确来说，你们的相合性测试通过了，只是相合性测试的结果显示你们的匹配度不高。”
甘甜不理，追问他：“我与哨兵被高塔同样对待了吗？为什么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
“你确实没有被平等对待。”胥琰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甘甜眉心狠狠地蹙了下，原本是装生气的，这会儿快要真生气了，“为什么？”
“你们没有被同样对待，是因为你们的级别不同。和你同级别的哨兵，会有和你相同的待遇。”胥琰平静地告诉她，“如果你认真学习了圣所的课程，应该学过一条，高级别的哨兵和向导，拥有更高的选择权利。”
“……”
甘甜一愣，好像还真有这一条。
“还有什么问题吗？”胥琰淡淡地反问。
甘甜沉默。
没了。
“那祝您工作愉快。”
胥琰干脆地挂断电话。
伏危张开嘴，用牙齿接住了那根棒棒糖。
他戴着止咬器，止咬器内部还有开口器，强硬地撑开他的牙齿，阻止正常闭合。他大概理解这个装置，外面那部分，是防止他咬伤别人，里面的这部分，是防止他想不开咬伤自己。
可为什么要给他戴上？他从第一次戴上的时候就想问了。
为什么觉得他会咬人？他是狼又不是狗。狼的嘴只在撕咬猎物和狩猎目标时张开，他没有咬人的爱好。
所以这根棒棒糖，伏危吃得无比滑稽。为了防止自己流出更多的口水，他叼住棒棒糖后，毫不犹豫地想尽办法用犬牙嚼碎碎了它，然后囫囵地吞下去。
甘甜看着“狼吞虎咽”的伏危，“好好吃饭，不要再绝食了。”
伏危点头，眼底的难过转瞬即逝，“你真的不能给我当向导吗？”
“不能。”甘甜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幻想，平静地看着他，“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听懂了吗？”
伏危“嗯”了一声，头顶上仿佛有两只隐形的耳朵垂头丧气地掉下来，“听懂了。”
见她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伏危解释：“我会变强，让所有人都不敢不听我的话。”然后你就会来到我身边，当我一个人的向导。
甘甜愉悦地笑了，伸手缓慢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发顶，“真乖。”
bella用一根棒棒糖收买了在外人眼里十分“叛逆”的野生哨兵伏危，在她离开之后，伏危开始正常进食，并且主动沟通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态度很积极。
双铖得到消息时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对听筒那边向他报告的人说：“嗯，那真是个好消息。”
这……是在阴阳怪气吗？
还处于实习期的介绍人在旁边听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老大明显不喜欢这个伏危。
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老大和bella之间的“暧昧互动”，虽然双铖对外解释是一时情急，但最近bella休假，老大的下班时间比以往早了至少三个小时。
还有现在——
电话不是打完了吗？怎么还拿着不放。
诶诶诶，老大，别把话筒握碎了，不然我再去申请的时候，真的说不清楚你怎么接个电话还能把电话弄碎了的。
“还有事吗？”
双铖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介绍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就是刚刚的事……”介绍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圣所那边想要几位向导过去授课，让您确认名单。”
双铖沉沉地“嗯”了一声，像是叹了一口气。随手打开那份刚刚他已经确定过的名单，再次检查起来。
这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实习介绍人再次腹诽起来，没想到双铖的眉心轻轻拧起，突然问：“为什么上面没有bella的名字？”
“是因为高塔那边说，这次授课优先手下没有哨兵的向导……时间安排会比较方便。”介绍人咽了咽口水，“bella的名下有一名哨兵，凌畏。”
“凌畏不是在封锁区执行任务吗？”双铖反问。
介绍人一脑门汗，“高塔是这么下达指令的，要名下没有哨兵的向导……”
“嗯，那就还是我们刚刚选择的那几个人。”双铖没再说什么，合上文件夹，“去吧。”
介绍人肩膀往下沉，松一口气，风一样地溜走了。
过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那个……长官。”他知道双铖最讨厌手下的人说话吞吞吐吐，但没办法，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高塔刚刚有一条最新的调令下达，说是需要我们配合。”
双铖握住钢笔抬起头，“什么？”
“高塔说——”介绍人顿了顿，用牙尖磨出几个字，“让bella去封锁区服务。”
“去封锁区啊？”甘甜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接电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兔子蓬松柔软的毛发里穿过，“怎么这么突然？”
“高塔的意思是，您目前手下的两个服役哨兵都在封锁区，且执行任务的难度系数较高，可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回到‘塔’内再进行精神梳理。
您过去了，能更好的稳定他们的精神状态。过去以后，会在封锁区的住宅区内，给您安排一套跟现在配置一样的公寓，不会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甘甜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意思，A092就告诉她真相：【辐射增强了，哨兵们普遍状态都下降了。】
那么凌畏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所以我也要去？】她问A092 。
A092肯定地说：【对，但因为人设，你要不情不愿地去。】
懂了。
甘甜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凌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第二反应是——
“两个服役哨兵？”她拧紧眉，不解，“谁？”
“是那位野生哨兵，伏危。”对方回答。
“他怎么分给我了？不是相合性测试没通过吗？”
甘甜猛地坐直，垂耳兔从她的膝盖上跳下去。
“高层的意思是，他目前的状态不太稳定，贸然安排新哨兵，担心他的状态，想让您帮忙盯一段时间，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再给他安排新向导。”
懂了。
没人知道伏危“洗心革面”的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担心他再把封锁区的墙挠秃，所以让她去管着看看。
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看，伏危好像只能听她的话。
如果他是真的决定好好干了，再给他安排匹配度高，精神力等级优于她的向导给伏危。
甘甜心有点累。
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但这人绝对没有养过狗。
因为养过狗的人都知道，规矩立下了不能随意更改，一旦狗意识到你会因为他的吠叫而妥协时，他就会叫的更大声、更频繁，以此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尤其是在她刚刚给伏危立过规矩之后。
塔这么做，无异于降低她这个“主人”的威信。
“您是在通知我吗？”甘甜口吻不爽地回应，“负责相合性不高的哨兵，我需要付出比往常更多的精神力，且承受更大的风险。为什么在我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擅自作出这样的决策？”
bella在向导内部和高层眼里一直都是软和的，她只在面对介绍人时会露出一点强硬的姿态，没人会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间，电话这头的人全部愣住。
打电话的人此时正处在在高层会议室，电话是扩音外放的。
因为是涉及野生S级哨兵伏危的事，他身边还坐着满满一会议室的人，都是各部门的高层……
尤其是主位那个很少露面的男人。
他穿着低调，朴素的黑衣黑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来历不明的蛇形项链，通体全黑的材质，唯独蛇的眼睛是红色的。简单的饰品，衬得他英俊妖异的脸愈发艳丽。
高塔的首席，黑暗哨兵。
打电话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随着所有人叫他，首席。
旁边的人疯狂冲他使眼色，示意他态度强硬一点，赶快结束这通对话。
但好说话的bella今天非常不好说话，语气里带着冷淡的讥讽啵啵逼问地问他：“高塔一直宣称向导比哨兵更珍贵，更值得被尊重和爱护，原来只是喊出一句口号是吗？目的是让我们站在‘光荣’的影子下，拿着一个莫须有的‘荣誉’，然后无私的奉献自己？”
“我们没有这样想过……”
这话太重了，他接不下去，求助地看向周围所有人，眼神接触到的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但你们这样做了。”甘甜心烦意乱地给他下结论，“你们这套做法符合流程吗？”
不符合，正常流程是要经过双人确认，但伏危不是个特殊的野生哨兵吗？
他急得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地冒出来一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偏这时候，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靠近他，整间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他没来得及回头，侧边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右手的虎口和食指有两道十分明显的白色疤痕。他勾了勾食指，轻巧地拿走了他握在手里的电话。
“喂。”年轻的领袖缓缓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大提琴般的醇厚优雅，客气地说，“您好，bella，我是……”
他停顿半秒，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是说：“胥琰。”
整间会议室都因为这个名字短暂的安静了一秒。
大家的想法是——
原来首席叫这个名字啊。
胥琰，对于“塔”内所有人来说都算是陌生的名字，很少会有人在正式的场合听到他的名字，只会听到“首席”或是“黑暗哨兵”这样的称呼。
胥琰自己，也已经很久不曾对别人做过自我介绍。
而且对方并不领情。
甘甜自然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但能在这个时候越过一个人接过她的电话，肯定是比刚刚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级别更高的人。
“你好。”她的语气依然不太客气，对电话那头的人有着先天的戒备，“我是甘甜。”
“甘甜。”胥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客气地夸赞，“比bella更好听。”
“不需要恭维我，长官。”甘甜打断他扯闲篇的念头，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我现在想问问您，把我安排给相合性测试不通过的哨兵，这套流程合规吗？”
“不合规。”胥琰给出答案，顺便纠正她，“准确来说，你们的相合性测试通过了，只是相合性测试的结果显示你们的匹配度不高。”
甘甜不理，追问他：“我与哨兵被高塔同样对待了吗？为什么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
“你确实没有被平等对待。”胥琰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甘甜眉心狠狠地蹙了下，原本是装生气的，这会儿快要真生气了，“为什么？”
“你们没有被同样对待，是因为你们的级别不同。和你同级别的哨兵，会有和你相同的待遇。”胥琰平静地告诉她，“如果你认真学习了圣所的课程，应该学过一条，高级别的哨兵和向导，拥有更高的选择权利。”
“……”
甘甜一愣，好像还真有这一条。
“还有什么问题吗？”胥琰淡淡地反问。
甘甜沉默。
没了。
“那祝您工作愉快。”
胥琰干脆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