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她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收藏【小说123网www.txt123.cc】,元尊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朕乃……”女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却是感觉到后背好疼。
她被人丢在地上,不再搭理。
“这小乞丐倒是命大,没想到都烧成那样子,竟然还能活过来。”一道声音说着,然后渐行渐远。
兰馨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不是乞丐,她想要喊住那个人,可是身体根本无法挪动。
她艰难的睁开眸子,声音颤抖着,仿佛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恍惚间,兰馨儿好似看到了小酥宝的身影。
她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只见一个酷似小酥宝的女孩,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抱着。
他们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他们看起来似乎都看着男人怀里的酷似小酥宝的女孩。
还有那个妇人,她的眼神,温柔至极,比小周氏看自己的眼神还要温柔。
而小女孩的衣服竟然用的云锦,自己当初还是兰家小公主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匹云锦。
那还是当初和太子订婚的时候,皇帝赏赐的。
兰馨儿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瞪圆了眼睛,仿佛是阴曹地府里的厉鬼一般。
她总感觉那个男子的背影,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酥……宝……”她艰难的喊着,可嗓子太疼了,那声音也就她自己能听得到。
就在此刻,小酥宝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
却正好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她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兰馨儿,兰馨儿却是看到了小酥宝的那双眼睛!
她不会看错的,那就是小酥宝!
不可能的!
小酥宝明明已经死了啊!
兰馨儿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小酥宝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岚县大街上,唐不归朝着小奶团子问道。
小酥宝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没事……”
小酥宝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钱氏看着小奶团子,从唐启的手里拿过来一块核桃酥递给小酥宝。
本来还有些莫名害怕的小酥宝,瞬间眼睛一亮,心里的那一丝阴霾瞬间被扫干净了。
“多吃一点,你的脸上得长长肉了!”钱氏摸着她的脑袋笑吟吟的说道。
唐不归跟着点头,闺女太瘦了,抱在怀里太轻松了。
福满多顿时眼睛一亮,把自己手里的肉干递了过去。
“小酥宝,给你,这个也给你!”
苏软软跟着他们走着,此刻看到众人对小软宝儿的模样,忍不住挑眉。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有点可爱,声音有点软萌,看起来有点……十分乖巧的小姑娘,用的着这么喜欢么?
她才不是因为自己之前想要抱小酥宝,被唐不归抢走了,这才这么说的。
她绝对,肯定不是因为嫉妒!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窜到了自家堂妹身边。
“苏云,你和小酥宝是怎么认识的来着?”苏软软凑过去,满脸期待的问道。
两人之前通信的时候,苏云其实已经说过了。
苏云没有办法,只能又说了一遍。
苏软软听着苏云说着以前的事情,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姑娘不错!我喜欢!”苏软软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阴恻恻的传来:“你喜欢也没有用!”
凌不弃从边上走过来,手里提着不少的糕点。
“你给我滚开!”苏软软瞪了一眼凌不弃,对这个家伙简直一点好感都没有。
凌不弃却是哼了一声,扭头对小酥宝道:“小将女,我跟你说哈,这有的女人呢,长得好像一个女人,可其实不是女人,你可不要被她骗了,知道不?”
小酥宝愣了一下,歪头看着凌不弃和苏软软两人。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满眼的疑惑。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红绳越绑越紧了?
可是他们不是不喜欢对方的吗?
小酥宝疑惑至极,她又看向了一旁的娘。
娘身上的红线还是……帮得好紧哦!
小姑娘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不知应该说点什么了。
“酥宝,你是不是害怕了?”一旁的钱氏看着小姑娘看着自己,还以为她这是担心看到兰峰呢。
却不想小奶团子摇摇头,她虽然想到大舅舅有些忐忑,但她还是想要见见大舅舅。
娘亲说大舅舅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爹娘之外最亲的人了呢。
“酥宝不怕的!”她想到大舅舅,又想到白氏,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钱氏看着如此鲜活的小姑娘,眼中的笑意浓郁了几分。
“不怕就好,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钱氏看着小酥宝,认真说道。
唐不归虽然没有开口,可心里想的和钱氏没有什么区别。
原本他们都不想来的,但是今儿一大早小奶团子非得让他们过来。
钱氏一时间有些无奈,只能宠着了。
此刻的兰峰对这件事情丝毫不知,他现在正忙着调查小村子的事情,还有一些公务上的麻烦。
福林因为对他不满,所以,很多东西都并未直接告诉他。
这就让兰峰有了大量的工作。
他们正走在路上,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小酥宝?”那个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疑惑,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刚刚赶到岚县的兰君毅一身灰色长衫,他的眸子落在小酥宝的身上,微微一愣。
眼前的小酥宝和自己记忆中的小酥宝似乎不是同一个孩子。
他记忆中的小酥宝,古怪,生僻,每次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冷意。
仿佛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样的小酥宝,让兰君毅十分的不舒服。
可现在的小酥宝,犹如收起所以刺的小刺猬。
她露出了自己粉嫩的肚皮……
可是下一瞬间,小姑娘浑身紧绷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犹如瞬间张开自己的小刺。
“酥宝……真的是你……”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是又如何!”唐不归转过头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兰君毅。
兰君毅一顿,微微握紧了拳头。
“没死就好!”兰君毅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小酥宝那张和女儿好似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脸。
那原本差点消失的记忆又活了过来。
若不是自己蠢,或许女儿也不会死!
深吸一口气,他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呵呵,怎么,在你眼里只要没死就行吗?”钱氏听到这句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家伙狠狠的揍上一顿。
见过狠心的,她就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
“我……”兰君毅想要解释什么,可一旁的钱氏冷笑着开口了。
“小家伙生在你们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她娘也是倒霉的,看不起你们这群冷血的家伙!”
钱氏上前一步,鄙视的看着兰君毅。
一旁的王秀儿听到了婆婆的话,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她撸起袖子站在钱氏身边,审视的眸子从头到脚的将兰君毅看了一遍。
“我家闺……酥宝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王秀儿半眯起眸子,已经准备好了要攻击的角度。
等一下自己保准打的又稳又狠。
唐启似乎是感应到媳妇念头,侧身挡在媳妇跟前。
“我家妹子这么软萌可爱,你这老头怎么能这么狠心哒?”唐启也跟着喊道。
一瞬间,兰君毅仿佛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脸色微变,想要说点什么,却是不知怎么开口。
他看向小酥宝,小姑娘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戒备之色,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木然。
兰君毅握紧拳头,随后才开口:“可是若是没有她,我女儿也不会死……”
他心里最重要的是妻子留给自己的女儿。
至于小酥宝,他爱不起来的。
愧疚是有,但仅仅只有那么一丝。
“笑话!”钱氏顿时笑了!
她这人向来护短,向来帮亲不帮理的。
“你女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那是你们男人的错,和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小酥宝一顿,诧异的看着钱氏。
钱氏似乎是感受到了小酥宝的视线,她看向小酥宝,声音温和了几分。
“你娘亲的事情,娘也听说了一些,这和你没有关系,是这些男人不作为,没本事,你没有错,你娘更没有错!”
钱氏的话犹如一道闪电,抨击到了兰君毅的心口。
他抬起眸子,看向钱氏,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着。
“我……”
“你怎么你?姓兰的,如果不是你没有本事,你女儿就算是有了身孕又如何?端看你这个当爹的护不护得住!”
“这是你没有本事,是你无能,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小心护着,害死了闺女,又差点害死外孙女,我若是你女儿知道你这么对我的女儿,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有唐不归,当初你既然做了那些种事情,就应该直接找人上门迎娶,是你看着你的天下大事,才错过了那个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女子……”
“这跟他们母女有什么关系,她失身并非她之所愿!”
“她为何要坚持剩下小酥宝,那是因为她以为你们两个男人护得住她……”
“我若是有女儿,便会告诉她,没有成亲之前,纵使男人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失了身又失去心!”
“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婚前想要你身子的男人,不是贪色,便是不爱你的的!”
“还有,唐承,唐启,唐杉,唐司和你们几个小的,你们给我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作为丈夫,要对妻子负责,作为父亲,要护着你的女儿,你们若是不护着你们的妻女,自有别人代替你们护着!”
兰君毅一愣,眸子里闪过一抹思考。
他记得女儿说过,希望自己照顾好小酥宝的……
可是他不想照顾小酥宝啊!
每次看到小酥宝的时候,他就想到女儿是因为小酥宝才惨死的。
对于他来说,将小酥宝看成了杀女仇人!
“稚子何辜!小酥宝来这个世上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征求过她的意见,凭什么你们要将所有的苦难都让她承受?”
钱氏说完最后一句话,声音里已经带着心疼了。
“你知道当初小酥宝怎么跟我说的?她说她好像变成星星,这样就不会让外公不开心了?”
“她说为什么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都不喜欢酥宝,是因为酥宝是……扫把星吗?”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们,才会被你们这么伤!”
钱氏一步一步靠近,一声一声质问。
“她……不该出生的,如果当时没有她,我的女儿就不会死……”兰君毅摇头,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了。
“可她也是你女儿的孩子,你可曾她若是活着,看着你如此虐待她的女儿,会是什么感觉?”
钱氏气的恨不得掰开兰君毅的脑袋看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唐不归抱紧了几分小酥宝,此刻脑袋里也想到了以前种种。
若是当时自己直接让陛下给自己赐婚……
或许不会有如今的种种,或许自己心爱的那个女子还活着。
所以,错的是他啊!
“算了,同你们也说不清……”钱氏看着兰君毅那略挨着偏执的眼神,已经不想说了。
“娘,那我能揍他不?”王秀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钱氏,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钱氏……
“你是不是傻?”钱氏说完看向自己的傻儿子:“你抓住你媳妇的手,让她别乱动!”
唐启抡起的拳头无奈收回,只能委屈的看着自家媳妇。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走吧!”唐不归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兰君毅一顿,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他还想再看一眼小酥宝的脸。
可是小家伙躲在唐不归的怀里,藏得只剩下那小呆毛在轻轻晃动。
“我错了吗?”
“不,我没有错啊!是小酥宝害了女儿一辈子,是唐不归害了女儿一辈子啊!”
自始至终,他只想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只想女儿好好的。
可是就连这都做不到啊!
“错了,是你们错了,我没有错,我没有!”兰君毅大喊一声,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朕乃……”女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却是感觉到后背好疼。
她被人丢在地上,不再搭理。
“这小乞丐倒是命大,没想到都烧成那样子,竟然还能活过来。”一道声音说着,然后渐行渐远。
兰馨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不是乞丐,她想要喊住那个人,可是身体根本无法挪动。
她艰难的睁开眸子,声音颤抖着,仿佛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恍惚间,兰馨儿好似看到了小酥宝的身影。
她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只见一个酷似小酥宝的女孩,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抱着。
他们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他们看起来似乎都看着男人怀里的酷似小酥宝的女孩。
还有那个妇人,她的眼神,温柔至极,比小周氏看自己的眼神还要温柔。
而小女孩的衣服竟然用的云锦,自己当初还是兰家小公主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匹云锦。
那还是当初和太子订婚的时候,皇帝赏赐的。
兰馨儿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瞪圆了眼睛,仿佛是阴曹地府里的厉鬼一般。
她总感觉那个男子的背影,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酥……宝……”她艰难的喊着,可嗓子太疼了,那声音也就她自己能听得到。
就在此刻,小酥宝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
却正好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她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兰馨儿,兰馨儿却是看到了小酥宝的那双眼睛!
她不会看错的,那就是小酥宝!
不可能的!
小酥宝明明已经死了啊!
兰馨儿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小酥宝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岚县大街上,唐不归朝着小奶团子问道。
小酥宝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没事……”
小酥宝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钱氏看着小奶团子,从唐启的手里拿过来一块核桃酥递给小酥宝。
本来还有些莫名害怕的小酥宝,瞬间眼睛一亮,心里的那一丝阴霾瞬间被扫干净了。
“多吃一点,你的脸上得长长肉了!”钱氏摸着她的脑袋笑吟吟的说道。
唐不归跟着点头,闺女太瘦了,抱在怀里太轻松了。
福满多顿时眼睛一亮,把自己手里的肉干递了过去。
“小酥宝,给你,这个也给你!”
苏软软跟着他们走着,此刻看到众人对小软宝儿的模样,忍不住挑眉。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有点可爱,声音有点软萌,看起来有点……十分乖巧的小姑娘,用的着这么喜欢么?
她才不是因为自己之前想要抱小酥宝,被唐不归抢走了,这才这么说的。
她绝对,肯定不是因为嫉妒!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窜到了自家堂妹身边。
“苏云,你和小酥宝是怎么认识的来着?”苏软软凑过去,满脸期待的问道。
两人之前通信的时候,苏云其实已经说过了。
苏云没有办法,只能又说了一遍。
苏软软听着苏云说着以前的事情,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姑娘不错!我喜欢!”苏软软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阴恻恻的传来:“你喜欢也没有用!”
凌不弃从边上走过来,手里提着不少的糕点。
“你给我滚开!”苏软软瞪了一眼凌不弃,对这个家伙简直一点好感都没有。
凌不弃却是哼了一声,扭头对小酥宝道:“小将女,我跟你说哈,这有的女人呢,长得好像一个女人,可其实不是女人,你可不要被她骗了,知道不?”
小酥宝愣了一下,歪头看着凌不弃和苏软软两人。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满眼的疑惑。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红绳越绑越紧了?
可是他们不是不喜欢对方的吗?
小酥宝疑惑至极,她又看向了一旁的娘。
娘身上的红线还是……帮得好紧哦!
小姑娘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不知应该说点什么了。
“酥宝,你是不是害怕了?”一旁的钱氏看着小姑娘看着自己,还以为她这是担心看到兰峰呢。
却不想小奶团子摇摇头,她虽然想到大舅舅有些忐忑,但她还是想要见见大舅舅。
娘亲说大舅舅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爹娘之外最亲的人了呢。
“酥宝不怕的!”她想到大舅舅,又想到白氏,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钱氏看着如此鲜活的小姑娘,眼中的笑意浓郁了几分。
“不怕就好,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钱氏看着小酥宝,认真说道。
唐不归虽然没有开口,可心里想的和钱氏没有什么区别。
原本他们都不想来的,但是今儿一大早小奶团子非得让他们过来。
钱氏一时间有些无奈,只能宠着了。
此刻的兰峰对这件事情丝毫不知,他现在正忙着调查小村子的事情,还有一些公务上的麻烦。
福林因为对他不满,所以,很多东西都并未直接告诉他。
这就让兰峰有了大量的工作。
他们正走在路上,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小酥宝?”那个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疑惑,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刚刚赶到岚县的兰君毅一身灰色长衫,他的眸子落在小酥宝的身上,微微一愣。
眼前的小酥宝和自己记忆中的小酥宝似乎不是同一个孩子。
他记忆中的小酥宝,古怪,生僻,每次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冷意。
仿佛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样的小酥宝,让兰君毅十分的不舒服。
可现在的小酥宝,犹如收起所以刺的小刺猬。
她露出了自己粉嫩的肚皮……
可是下一瞬间,小姑娘浑身紧绷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犹如瞬间张开自己的小刺。
“酥宝……真的是你……”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是又如何!”唐不归转过头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兰君毅。
兰君毅一顿,微微握紧了拳头。
“没死就好!”兰君毅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小酥宝那张和女儿好似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脸。
那原本差点消失的记忆又活了过来。
若不是自己蠢,或许女儿也不会死!
深吸一口气,他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呵呵,怎么,在你眼里只要没死就行吗?”钱氏听到这句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家伙狠狠的揍上一顿。
见过狠心的,她就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
“我……”兰君毅想要解释什么,可一旁的钱氏冷笑着开口了。
“小家伙生在你们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她娘也是倒霉的,看不起你们这群冷血的家伙!”
钱氏上前一步,鄙视的看着兰君毅。
一旁的王秀儿听到了婆婆的话,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她撸起袖子站在钱氏身边,审视的眸子从头到脚的将兰君毅看了一遍。
“我家闺……酥宝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王秀儿半眯起眸子,已经准备好了要攻击的角度。
等一下自己保准打的又稳又狠。
唐启似乎是感应到媳妇念头,侧身挡在媳妇跟前。
“我家妹子这么软萌可爱,你这老头怎么能这么狠心哒?”唐启也跟着喊道。
一瞬间,兰君毅仿佛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脸色微变,想要说点什么,却是不知怎么开口。
他看向小酥宝,小姑娘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戒备之色,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木然。
兰君毅握紧拳头,随后才开口:“可是若是没有她,我女儿也不会死……”
他心里最重要的是妻子留给自己的女儿。
至于小酥宝,他爱不起来的。
愧疚是有,但仅仅只有那么一丝。
“笑话!”钱氏顿时笑了!
她这人向来护短,向来帮亲不帮理的。
“你女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那是你们男人的错,和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小酥宝一顿,诧异的看着钱氏。
钱氏似乎是感受到了小酥宝的视线,她看向小酥宝,声音温和了几分。
“你娘亲的事情,娘也听说了一些,这和你没有关系,是这些男人不作为,没本事,你没有错,你娘更没有错!”
钱氏的话犹如一道闪电,抨击到了兰君毅的心口。
他抬起眸子,看向钱氏,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着。
“我……”
“你怎么你?姓兰的,如果不是你没有本事,你女儿就算是有了身孕又如何?端看你这个当爹的护不护得住!”
“这是你没有本事,是你无能,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小心护着,害死了闺女,又差点害死外孙女,我若是你女儿知道你这么对我的女儿,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有唐不归,当初你既然做了那些种事情,就应该直接找人上门迎娶,是你看着你的天下大事,才错过了那个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女子……”
“这跟他们母女有什么关系,她失身并非她之所愿!”
“她为何要坚持剩下小酥宝,那是因为她以为你们两个男人护得住她……”
“我若是有女儿,便会告诉她,没有成亲之前,纵使男人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失了身又失去心!”
“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婚前想要你身子的男人,不是贪色,便是不爱你的的!”
“还有,唐承,唐启,唐杉,唐司和你们几个小的,你们给我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作为丈夫,要对妻子负责,作为父亲,要护着你的女儿,你们若是不护着你们的妻女,自有别人代替你们护着!”
兰君毅一愣,眸子里闪过一抹思考。
他记得女儿说过,希望自己照顾好小酥宝的……
可是他不想照顾小酥宝啊!
每次看到小酥宝的时候,他就想到女儿是因为小酥宝才惨死的。
对于他来说,将小酥宝看成了杀女仇人!
“稚子何辜!小酥宝来这个世上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征求过她的意见,凭什么你们要将所有的苦难都让她承受?”
钱氏说完最后一句话,声音里已经带着心疼了。
“你知道当初小酥宝怎么跟我说的?她说她好像变成星星,这样就不会让外公不开心了?”
“她说为什么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都不喜欢酥宝,是因为酥宝是……扫把星吗?”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们,才会被你们这么伤!”
钱氏一步一步靠近,一声一声质问。
“她……不该出生的,如果当时没有她,我的女儿就不会死……”兰君毅摇头,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了。
“可她也是你女儿的孩子,你可曾她若是活着,看着你如此虐待她的女儿,会是什么感觉?”
钱氏气的恨不得掰开兰君毅的脑袋看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唐不归抱紧了几分小酥宝,此刻脑袋里也想到了以前种种。
若是当时自己直接让陛下给自己赐婚……
或许不会有如今的种种,或许自己心爱的那个女子还活着。
所以,错的是他啊!
“算了,同你们也说不清……”钱氏看着兰君毅那略挨着偏执的眼神,已经不想说了。
“娘,那我能揍他不?”王秀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钱氏,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钱氏……
“你是不是傻?”钱氏说完看向自己的傻儿子:“你抓住你媳妇的手,让她别乱动!”
唐启抡起的拳头无奈收回,只能委屈的看着自家媳妇。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走吧!”唐不归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兰君毅一顿,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他还想再看一眼小酥宝的脸。
可是小家伙躲在唐不归的怀里,藏得只剩下那小呆毛在轻轻晃动。
“我错了吗?”
“不,我没有错啊!是小酥宝害了女儿一辈子,是唐不归害了女儿一辈子啊!”
自始至终,他只想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只想女儿好好的。
可是就连这都做不到啊!
“错了,是你们错了,我没有错,我没有!”兰君毅大喊一声,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