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吾计不成，乃天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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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啊？”
李长寿眉头微皱。
这些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走起路来太慢了。
关键，全家都被抓进来了。
连个塞钱的家属都没有。
一点油水都捞不到。
马车什么的代步工具更是想都别想。
这一去数千里，简直就是大大的煎熬啊。
“怎么？”
“女囚还不好？”
“这要不是一次性进来太多，教坊司塞不下了，哪还轮得到你们。”
“给你们透个底，这些人是送去沧州军营的，供军爷们享乐的。”
天牢负责人的话点到为止。
意思却是很明确了。
这些都是军妓，路上该怎么样怎么样。
只要人到了，谁也不会追究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对旁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可李长寿，刚刚才从花魁的房里出来。
这天差地别的。
“大人，我这边想换个男队，不知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长寿悄悄咪咪的塞了一块银子。
不曾想，对方却是没收。
“你倒是懂事，要求也确实不高。”
“可惜，不逢时啊。”
“搁平时，你换男队我求之不得。”
“但今天不行，男队最近还没判下来，这女队今天就得出发。”
“都这点了，人还没凑齐，委屈你了。”
“上路吧。”
天牢负责人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挣钱也是要看时机的。
耽误了时辰，谁也担待不起。
牢里现在可是爆满状态，送走一批，下一批可排着队进来呢。
e\\u003d(′o｀*)))唉
郁闷！
无奈，李长寿只能和曹六叔加入了押运的队伍。
“又来两个倒霉蛋，哪里的？”
在原地等待出发的解差们笑嘻嘻的。
这趟虽然捞不着钱。
爽可要爽死了。
“仙都府的。”
\\\"几位大哥怎么称呼？\\\"
同为解差，哪怕不是一个地方的。
关系还是要搞搞好的。
否则，这一路上被排挤，那也不太好受。
\\\"他们都是京都本地的，我们两沧州的，这次正好顺路。\\\"
\\\"我叫常杰，他叫常舟。\\\"
沧州解差笑呵呵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长寿却是提了个心眼。
这种笑呵呵的人，捅人腰子最疼了。
\\\"别闲聊了。\\\"
\\\"赶紧过来登记一下。\\\"
\\\"人到齐了，立刻出发。
“否则，等会就赶不到最近的驿站了。”
京都解差头头是一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壮汉。
那家伙，跟座小山似的，一看就很有压迫感。
“是是是。”
“马上，马上。”
人在屋檐下，李长寿麻溜的走了过去。
正登记呢。
一道靓丽的风景从牢里走了出来。
竟是前几天刚刚被送进来的胡媚娘。
眼下的胡媚娘，枷锁已经被去了。
只是还是被人押着。
她看见李长寿显然也很吃惊。
按照她的设想，李长寿和曹六应该都已经死在了钉子巷的宅院里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十万两银子的诱惑都能抵御的住。
“李解差，又见面了。”
胡媚娘顿了顿脚步，还是打了个招呼。
“嗯。”
李长寿非常冷漠。
“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又见面了吧。”
“解差大人这一路上对小女子的关照，小女子可都铭记于心呢。”
“真希望，大人过些日子还能像现在一样吃好睡好。”
胡媚娘的话语表面温柔，实则暗藏杀机。
“废什么话，快走。”
身后的两名押送人员一推，胡媚娘踉跄了两步。
似乎完全变成了全无内力的弱女子。
“你们俩认识？”
京都解差大哥有些好奇。
“嗯，她是我们押送过来的。”
李长寿点点头。
“兄弟好艳福啊，这样的女人简直极品。”
“想必……嘿嘿嘿……这一路上……”
京都解差大哥露出了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哪能啊，这女人属蝎子的。”
“毒得很，我可不敢碰。”
李长寿连连摇头。
“可惜了。”
京都解差大哥叹息了一句。
这要搁他身上，非得路上买一辆马车不可，中途谁也别想下车。
“对了，她这是要送往哪里？”
李长寿装作随意的一问。
“教坊司呗。”
“牢里人太多，姿色上乘的都往教坊司送过去了。”
“别看地上这些长得都还行，其实都是挑剩下的。”
“搁以前，有不少都是送往教坊司的料，你们这趟算是捡着了。”
“对了，我叫荆夜，以后叫我荆哥就行。”
“都是解差，我们内部一定要团结。”
京都解差大哥意味深长的说道。
很显然，他是在敲打李长寿。
谁让他放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都不碰呢？
万一路上阻止他们做禽兽之事。
那他们可是要翻脸的。
“荆哥放心，小弟也刚从醉花楼出来。”
“你闻闻，这脂粉香还没散去呢。”
李长寿的潜台词自然是咱不是不玩。
实在是那人惹不起。
荆夜见新来的小弟如此上道，也就不再多说。
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示意大家可以上路了。
锁链队伍缓缓前行。
李长寿的眉头却是皱到了极点。
教坊司，那里面玩耍的大人可是非富即贵啊。
再加上，胡媚娘勾引男人的手段。
看来以后要有难了。
希望不会有人来为难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吧。
不然说不好，就得去山里蹲几年了。
早知道，就多抽她一点寿命了。
原本，他盘算的好好的。
一年的时间，在大牢里寿命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哪怕能出来，那也蹦跶不了多久。
毕竟，官府办事的效率摆在那里。
没想到，遇上了皇帝遇刺的大事件。
直接把人给挤了出来。
吾计不成，乃天命也。
悠悠苍天，何薄与我？
---
醉花楼
“小姐，寿公子给你留了一封信。”
这些天，流云阁可谓是热闹非凡。
客人一波接着一波。
难得此刻空闲，丫鬟才有机会转交李长寿留下的信封。
“寿公子，他走了？”
到底是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又那么特立独行。
在柳师师的心里留下了非常重的分量。
后面的客人真的如同教习们说的一般。
不是急色，便是卖弄文采。
频频挑起话题，深怕浪费和她相处的每一分钟。
感觉，房间里多一刻钟的宁静，便是多浪费了一大笔钱一般。
虽然这是事实，但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
“走了，他让我转告你，那天你要求的事他确实做不到。”
“但这个应该也能让你满意了。”
“小姐，那天你到底要求了他做什么啊？”
好奇心这玩意，古来有之。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还打听起闲话来了。”
柳师师接过信封。
轻轻抖了抖。
三张纸片便掉到了桌子上。
两张万两的银票。
另一张则是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纸张。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柳师师乍一看是词。
还以为李长寿也似旁人一般想要卖弄文采。
刚想嗤笑一番。
不曾想，只第一句便抓住了她的眼球。
这词越看越有味道。
不知觉的便念了出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女的啊？”
李长寿眉头微皱。
这些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走起路来太慢了。
关键，全家都被抓进来了。
连个塞钱的家属都没有。
一点油水都捞不到。
马车什么的代步工具更是想都别想。
这一去数千里，简直就是大大的煎熬啊。
“怎么？”
“女囚还不好？”
“这要不是一次性进来太多，教坊司塞不下了，哪还轮得到你们。”
“给你们透个底，这些人是送去沧州军营的，供军爷们享乐的。”
天牢负责人的话点到为止。
意思却是很明确了。
这些都是军妓，路上该怎么样怎么样。
只要人到了，谁也不会追究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对旁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可李长寿，刚刚才从花魁的房里出来。
这天差地别的。
“大人，我这边想换个男队，不知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长寿悄悄咪咪的塞了一块银子。
不曾想，对方却是没收。
“你倒是懂事，要求也确实不高。”
“可惜，不逢时啊。”
“搁平时，你换男队我求之不得。”
“但今天不行，男队最近还没判下来，这女队今天就得出发。”
“都这点了，人还没凑齐，委屈你了。”
“上路吧。”
天牢负责人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挣钱也是要看时机的。
耽误了时辰，谁也担待不起。
牢里现在可是爆满状态，送走一批，下一批可排着队进来呢。
e\\u003d(′o｀*)))唉
郁闷！
无奈，李长寿只能和曹六叔加入了押运的队伍。
“又来两个倒霉蛋，哪里的？”
在原地等待出发的解差们笑嘻嘻的。
这趟虽然捞不着钱。
爽可要爽死了。
“仙都府的。”
\\\"几位大哥怎么称呼？\\\"
同为解差，哪怕不是一个地方的。
关系还是要搞搞好的。
否则，这一路上被排挤，那也不太好受。
\\\"他们都是京都本地的，我们两沧州的，这次正好顺路。\\\"
\\\"我叫常杰，他叫常舟。\\\"
沧州解差笑呵呵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长寿却是提了个心眼。
这种笑呵呵的人，捅人腰子最疼了。
\\\"别闲聊了。\\\"
\\\"赶紧过来登记一下。\\\"
\\\"人到齐了，立刻出发。
“否则，等会就赶不到最近的驿站了。”
京都解差头头是一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壮汉。
那家伙，跟座小山似的，一看就很有压迫感。
“是是是。”
“马上，马上。”
人在屋檐下，李长寿麻溜的走了过去。
正登记呢。
一道靓丽的风景从牢里走了出来。
竟是前几天刚刚被送进来的胡媚娘。
眼下的胡媚娘，枷锁已经被去了。
只是还是被人押着。
她看见李长寿显然也很吃惊。
按照她的设想，李长寿和曹六应该都已经死在了钉子巷的宅院里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十万两银子的诱惑都能抵御的住。
“李解差，又见面了。”
胡媚娘顿了顿脚步，还是打了个招呼。
“嗯。”
李长寿非常冷漠。
“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又见面了吧。”
“解差大人这一路上对小女子的关照，小女子可都铭记于心呢。”
“真希望，大人过些日子还能像现在一样吃好睡好。”
胡媚娘的话语表面温柔，实则暗藏杀机。
“废什么话，快走。”
身后的两名押送人员一推，胡媚娘踉跄了两步。
似乎完全变成了全无内力的弱女子。
“你们俩认识？”
京都解差大哥有些好奇。
“嗯，她是我们押送过来的。”
李长寿点点头。
“兄弟好艳福啊，这样的女人简直极品。”
“想必……嘿嘿嘿……这一路上……”
京都解差大哥露出了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哪能啊，这女人属蝎子的。”
“毒得很，我可不敢碰。”
李长寿连连摇头。
“可惜了。”
京都解差大哥叹息了一句。
这要搁他身上，非得路上买一辆马车不可，中途谁也别想下车。
“对了，她这是要送往哪里？”
李长寿装作随意的一问。
“教坊司呗。”
“牢里人太多，姿色上乘的都往教坊司送过去了。”
“别看地上这些长得都还行，其实都是挑剩下的。”
“搁以前，有不少都是送往教坊司的料，你们这趟算是捡着了。”
“对了，我叫荆夜，以后叫我荆哥就行。”
“都是解差，我们内部一定要团结。”
京都解差大哥意味深长的说道。
很显然，他是在敲打李长寿。
谁让他放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都不碰呢？
万一路上阻止他们做禽兽之事。
那他们可是要翻脸的。
“荆哥放心，小弟也刚从醉花楼出来。”
“你闻闻，这脂粉香还没散去呢。”
李长寿的潜台词自然是咱不是不玩。
实在是那人惹不起。
荆夜见新来的小弟如此上道，也就不再多说。
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示意大家可以上路了。
锁链队伍缓缓前行。
李长寿的眉头却是皱到了极点。
教坊司，那里面玩耍的大人可是非富即贵啊。
再加上，胡媚娘勾引男人的手段。
看来以后要有难了。
希望不会有人来为难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吧。
不然说不好，就得去山里蹲几年了。
早知道，就多抽她一点寿命了。
原本，他盘算的好好的。
一年的时间，在大牢里寿命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哪怕能出来，那也蹦跶不了多久。
毕竟，官府办事的效率摆在那里。
没想到，遇上了皇帝遇刺的大事件。
直接把人给挤了出来。
吾计不成，乃天命也。
悠悠苍天，何薄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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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
“小姐，寿公子给你留了一封信。”
这些天，流云阁可谓是热闹非凡。
客人一波接着一波。
难得此刻空闲，丫鬟才有机会转交李长寿留下的信封。
“寿公子，他走了？”
到底是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又那么特立独行。
在柳师师的心里留下了非常重的分量。
后面的客人真的如同教习们说的一般。
不是急色，便是卖弄文采。
频频挑起话题，深怕浪费和她相处的每一分钟。
感觉，房间里多一刻钟的宁静，便是多浪费了一大笔钱一般。
虽然这是事实，但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
“走了，他让我转告你，那天你要求的事他确实做不到。”
“但这个应该也能让你满意了。”
“小姐，那天你到底要求了他做什么啊？”
好奇心这玩意，古来有之。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还打听起闲话来了。”
柳师师接过信封。
轻轻抖了抖。
三张纸片便掉到了桌子上。
两张万两的银票。
另一张则是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纸张。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柳师师乍一看是词。
还以为李长寿也似旁人一般想要卖弄文采。
刚想嗤笑一番。
不曾想，只第一句便抓住了她的眼球。
这词越看越有味道。
不知觉的便念了出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